曹福忙躬身道:“回王爷话,她走。”
“走?”朱高煦愣下。
曹福道:“那日王爷与王公公刚出门,奴婢才发现杜姑娘已经收拾好东西,问她时,她说要回老家。奴婢劝她不住,又不能强留,只好赶车送她出门。”
朱高煦十分意外,站在原地良久,愣是没说出话来。
或是这阵子风餐露宿,回来身体就疲惫,脑子有点懵,他时间感觉有短暂空白。在这种状态下,脑子里挤进来全是些琐碎片段。
徐辉祖若有所思,皱间三道竖纹,显得十分郑重其事,“不过,燕逆有大弱点,北面地窄人少,蒙元败弃元大都后,至今人口钱粮之富庶,远不及南面。昔日燕逆仍是大明之臣,用兵耗费、全仗朝廷调用;今既已反,兵员将才粮秣定然经不起消耗……”
他两眼精光,“燕逆麾下,文武两缺。心腹将才者,无非高阳王高煦、张玉、朱能、邱福等寥寥数人,尚且堪用。公挥军至北,可以不断消耗其实力为主,再辅以重点围剿之策,找准时机以优势兵力围歼以上数人,燕逆必如断臂!”
耿炳文道:“多谢徐公献策。”
……
此时北平,初时狂躁已渐渐平息。虽然紧张依旧,但随着北平周围诸镇归顺,北平危险暂且不太直观。
盛庸在边上看着,看耿炳文和徐辉祖相互推让。好会儿,耿炳文才被按在上首座位上。虽然徐辉祖是国公,但毕竟耿炳文是徐达那批老将。
徐辉祖随后与盛庸起分上下入座,俩人前后抱拳道:“愿老将军旗开得胜,举剪灭燕逆!”
耿炳文回礼道:“老夫与诸位共勉。”
说罢,耿炳文首先望向徐辉祖,“老夫临行前,公可有话与老夫言?”
徐辉祖要没话说,今天为啥要来?
杜千蕊送点心时,朱高煦没吃,她说句:奴婢走。
当时朱高煦完全没明白啥意思,以为她只是离开那间屋子而已……现在想起来她面如灰色表现,忽然才明白:那时她就是告别?
后来还有次,朱高煦和王贵急着出门时,她说听她解释,什意思?她要解释什?
朱高煦是清楚,她
朱高煦直在燕王身边听候调用,等到这时,起手阶段过去,他才能稍稍松口气。
他随着大军从松亭关回北平,没有再去燕王府,径直回家。那天和王贵二人离家,到现在回来,已经快个月之久。
韦达、王斌等在燕王打出“奉天靖难”旗号后,就带兵来到朱高煦身边,现在起回府来。王贵、侯海等人迎接进门。
朱高煦先叫人帮忙扒掉身上十分不舒服扎甲,扔到间屋子里,他便往穿堂走进去。
王贵跟上来,面叫大王娘、曹福上来服侍。朱高煦走过前厅走廊,回顾左右,忽然问道:“杜千蕊呢?”
果然徐辉祖沉吟片刻,便道:“俺班门弄斧,说几句多余话,或许老将军早已知道。”
“公但说无妨。”耿炳文道,“有何良策?老夫愿闻赐教。”
徐辉祖道:“个字:耗!”
他顿顿又道,“燕逆及部众,长年北出塞外,兵戈不曾放下,必骁勇善战,不可轻敌。”
耿炳文道:“公言之有理,老夫会先试试他们斤两几何,必不敢浪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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