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军在鄚州城休息晚,次日吃完早饭,便陆续拔营。朱高煦奉命率军跟着燕王主力南下。
及至半路,朱高煦又重新部署指挥权,将两冲权勇队共计八百骑调到中军,由他直接指挥。张武等两个千户,各统领两冲骑兵八百骑。
朱高煦又下令韦达代领千户军职,统领权勇队。这番调整,只等大军重新扎营后,朱高煦再禀报燕王。
诸将对此颇有微词,私下埋怨话,也陆续传到朱高煦耳朵里。不过朱高煦打算条道走到黑……总比那天晚上,大伙儿相互找不着,胡乱冲上去乱整要好罢?
大军在平原上浩浩荡荡地进发,旌旗如云十分壮观。此时秋高气爽,正是纵马沙场好时候。但朱高煦路上却闷闷不
旁晚时,他便召集部下武将到宅邸中议事。
等千户、副千户六人都到,见礼罢,朱高煦便径直叫人把绿、青两种颜色三角旗发给他们,说道:“咱们是骑兵,冲突纵横快速,今后未免人马跑乱,相互不能寻找。你们把旗领回去,选百人上阵时缚到背上,也叫亲兵插上红旗。战阵之上,眼便识。”
千户张武脸色马上变得十分难看,他可能从话里听出端倪来……诟病朱高煦话,可能已经被听走。
张武皱眉道:“高阳王也是多历战阵之人,怎须这种东西?这些旗帜,俺们识得,敌兵也识得,不是招惹敌兵来攻高阳王中军?”
朱高煦转头道:“亲兵,都选最精锐之士,还怕敌兵来攻?”
听,等他回去嚷嚷,燕军要急攻真定……俺却先稍等日,待耿炳文将南岸官军起移师北岸时、军阵动荡,俺军骑兵趁势击之!”
朱高煦听到这里,好像听懂,又好像没听懂,心下有些许困惑。
古人思维方式很奇怪,为什耿炳文听到那些消息,就会全军移师北岸、并在城外布阵?耿炳文还可以让北岸官军守城,南岸官军隔河对峙,先稳住阵脚。
或是南军前锋战败,耿炳文欲集中兵力野战,找回士气;又或考虑真定东北方河间府还有官军,欲夹击来犯之燕军?
这些推论和考虑都有定道理、存在定可能性。朱高煦不明白是,燕王为什能确定?
张武又正待要驳斥,朱高煦冷冷道:“张千户,你想抗命?”
“末将……不敢!”张武脸黑,说罢叹口气。
众将默不作声,虽没反对,但似乎对这事儿不太满意。
朱高煦便挥手道:“散。”
几个将领纷纷执军礼:“末将等告退。”
朱高煦不觉得自己比古人蠢,所以才认为燕王、耿炳文思维方式都很奇怪。在朱高煦看来,这套谋略下来,每个环节都充满不确定因素。
不管怎样,朱高煦仍有自知之明,听罢没吭声。他只等燕王说完,便站出来抱拳道:“父王,昨夜儿臣抓到个南军百户,儿臣请自行处置。”
抓到俘虏不禀报似乎不太合规矩,何况左护卫那些将领盯着,朱高煦便先禀报。
燕王转头看朱高煦眼,面起身,面随口道,“好。”
中军令休整日,朱高煦带人到商铺里“征用”批棉布,召集士卒裁剪成三角旗。计有红旗百面、绿旗百面、青旗百面,朱高煦又下令在上面写上“虎”字,系牢在小旗杆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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