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燕王用很随意口气道,“金忠去拾掇下宁王消息,会交给高煦。”
金忠作揖道:“是,下官告退。”
等金忠出门去,燕王沉吟道:“高煦与俺长得很像,王妃也说过像个模子……”
朱高煦听罢忍不住看燕王眼,燕王身材魁梧,骨骼粗壮,脸宽而端正,眼睛大、鼻梁挺、嘴唇也很厚实。在朱高煦看来,燕王并非后世那种鞋拔子脸帅哥,但很有大丈夫大气。果然脸窄、太瘦男子,古今都很难有这种大丈夫气概。
燕王继续道:“要依俺意思,早就选高煦为世子。”
天他十分高兴,也有鼓舞将帅用心罢?
过会儿,燕王呼出口气,把上身放松靠在椅背上,说道:“李景隆号称五十万,正向滹沱河附近聚兵。俺们人马终究是太少,依然势单力薄……”
朱高煦没吭声,只顾听着。
燕王又道:“李景隆在南面,北面还有辽东军、兀良哈三卫威胁俺腹背。尤其是宁王麾下朵颜、福余、泰宁三卫精锐藩骑,十分骁勇。
俺与道衍等商议,决定各个击破,先不管李景隆,以争取宁王诸卫人马为要,壮大实力再与李景隆周旋。”
朱高煦忙道:“父王,万万不可。儿臣真不怎看重权位,这还得让长兄生气,何苦来哉?”
这已经是第二次,朱高煦能感受得出来燕王诚意:至少在眼下,燕王对什都不在乎,巨大压力让他只想竭尽全力成就大事!朱高煦能帮他,而且是相比之下最能信任亲儿子,他此时简直是什都舍得给予!
而这种时候,猜忌与管束不利于发挥部下积极性,放权和激励才是上算之道,燕王用人还是很有心得。
所以朱高煦此时觉得燕王很有诚意……只可惜,大丈夫还有个特点,审时度势、随时可以厚着脸皮不认!
金忠立刻弯腰道:“王爷英明!”
燕王看向朱高煦,道:“俺瞧高煦拉拢张信时,颇有章法。俺想派你去永平卫练兵,面设法联络宁王,面在永平卫召集更多兵马,增大燕军军力。高煦可有异议?”
朱高煦稍微想下,抱拳道:“儿臣自当遵从父王调遣,不过儿臣与宁王素无来往,恐怕不定能帮上父王……”
燕王摆摆手:“高煦只要尽力而为,定能建功。”他指下金忠,“宁王那边有什消息,俺会派金忠与你联络。”
话已说到这个份上,朱高煦便道:“儿臣遵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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