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还说甚?”徐妙锦突然恼道,她情绪很不稳定。但任谁刚不久才被人用力捂住胸口,恐怕情绪也稳定不。
朱高煦忙又好言道:“知道你嫌烦,便不问你有啥想不开,今后你愿说,便愿听;不愿说,也不问。但小姨娘千万要打消寻短念头……”
徐妙锦怒气未消,瞪着杏目嗔道:“死不死与你无关!把你脏手拿开!”
朱高煦只得放开她手,心道:女人就是奇怪,边说没人在意她,边又说多管闲事……哪怕这个从张三丰那里参悟人间真理女人,还是那样。
他叹口气,若有
徐妙锦摇头道:“父母。”
朱高煦愣在那里,顿时感觉北平冬天雪,好冷。
徐妙锦呆呆地看着那黑漆漆冰冷井口,边不明意义地摇头,边喃喃道,“你不用管,反正没人在意……”
朱高煦道:“不在意你?刚才要不是那棵树,也可能跟着掉到井里去。若不在意你,又为何冒那个险?”
徐妙锦愣愣,脸上随即又露出冷笑。不过她眼角上挑眼线天生给人妩媚感觉,只要笑就充满媚色,哪怕是冷笑。她情绪稍平,但依旧喘着气儿,胸口在不断起伏,让朱高煦想到刚才触觉。
道家能参破尘世之七情六欲,徐妙锦既然号称得张三丰真传,以真人自称,便是已领悟三界真谛,她为何会寻短?
朱高煦想破脑袋,也想不出来。
徐妙锦纵是不做道士,凭她爹进士身份、和她国色天香姿色,锦衣玉食不在话下,过生活也能远远超过普通百姓。
朱高煦不得不暗自感叹:无所有人求生,什都有人却轻生?
他瞧着徐妙锦脸色苍白,杏眼里全是泪水,情绪很激动样子,便顾不得心中疑惑和感慨,忙好言宽慰道:“人生苦短,人迟早都要死,小姨娘又何必那着急?”
“你不过是看上姿色罢。”徐妙锦冷笑道。
朱高煦听罢,脱口道:“照小姨娘这说,那今后任何爱慕女子,是不是都可以说她图荣华富贵?那该剃发做和尚才对!”
徐妙锦语顿塞,竟答不上来。
朱高煦道:“小姨娘之风仪自是美妙,任谁眼睛不瞎都看得到,但你既然认母妃做姐姐,姓也改,便是长辈。从来也不敢有非分之想,小姨娘见过几次,该是知道罢?”
他顿顿又赶紧解释道:“刚才你背对着,突然往下跳。情急之下,要把你弄上来,难免有身体接触,姨娘如此聪慧之人,应知那只是权宜之为,并没有轻薄你意思。”
徐妙锦哭道:“你也知道苦?你明白苦?这世上没人在乎死活,出生就欠债,辈子也还不清,只有甘愿被人利用,等着被施舍,不管要不要……”
在朱高煦眼里清高而聪慧徐妙锦,居然说出这样话?而且哭得像个小女生,他确实没想到她还有这样面。
但说到欠债,朱高煦至今心有余悸,忙点点头,十分真诚地说道:“能明白那种感受。”
徐妙锦看着他眼睛,她那泪流满面脸,充满落花般凄美,“你知道被什人利用最苦?”
“姐妹?信任好友?”朱高煦随口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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