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哟，高阳王可得当心，干嘛不叫两个奴婢提灯笼跟着哩？”马和道。
朱高煦忽然想起，眼前这个其貌不扬、五官有点外凸
宦官，竟然就是郑和！他便道：“郑公公忠勇
得，在郑村坝事儿，
已听说。”
郑和笑道：“不足为道，与高阳王比起来，实在不足为道。奴婢也没多想，便想着替王爷分忧罢。”
“好，好，父王有郑公公这样人，幸甚幸甚。”朱高煦抱拳道，“得回家去，先换身衣裳。郑公公若见到母妃，帮言语
声，不想这副模样见她老人家。”
“定，恭送高阳王。”郑和与身边其他宦官起执礼。
所思道：“人有时候容易钻牛角尖，因为眼睛只盯着面前小块地方，自然就越想越堵。小姨娘定不要心急，再等等，多看看，你会发现世界很大、也很美，有很多东西值得留恋。相信次，有经验。”
徐妙锦低着头，声不吭。
沉默片刻，朱高煦便沉声道：“燕王府人来人往，此地不可久留。若是被人看到，解释起来也麻烦。小姨娘先走，回内厅住处去。”
徐妙锦声音听起来冷静不少，“你呢？”
朱高煦道：“不走门，趁着光线黯淡，会儿从里面翻墙出去。”
朱高煦溜出前门，在外面找到那队正在看烟花随从，牵马便离开燕王府。
今晚遇到徐妙锦，真是完全改变朱高煦对她印象。不过他依然肚子疑惑，没想通徐妙锦为啥如此情绪冲动。
半路上，时不时听见有孩童嚷嚷：“过年啰，吃肉啰！”“穿新衣……”
这时朱高煦才渐渐找到记忆深处童年，欢乐并不是因为除夕烟花有多美，而是今晚真正开始过年，直到元宵，人们平时舍不得吃舍不得穿都会拿出来。大人们也大多放下生计，各种祭祀和活动，正是孩子眼里更有意思事。
当然，哪怕在欢乐日子里，也不是所有人都高兴。
徐妙锦从地上爬起来，招呼也不打声，拍下衣服便走，片刻后又转过头来，口气也改观不少：“今夜之事，高阳王能不能保密？”
“好。”朱高煦点头答道。
她走到院门时，趁着关门时候，又向朱高煦这边看眼。
等会儿，朱高煦大致整理下衣冠，便照刚才法子，矫健地从道砖墙翻出去，不动声色地先摸到条墙壁之间砖路。
他往前门楼那边走，不多时，便瞧见宦官马和等几个人。朱高煦率先开口道：“路太滑，又看不清楚，娘，摔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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