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沟河河岸上,燕军成片帐篷被点燃,火光映得河面通红,到处浓烟滚滚。戴着宽檐帽大群官军骑兵从箭楼下面冲过,藩篱里照样是烟雾沉沉,最大顶帐篷是燕军中军大帐,此时已是大火蔓延。
官军当前个身披重甲大汉,左手提铁盾,右手举着铁斧,那膀子比大腿还粗,挥着重斧就像拿着把匕首样灵巧。
“燕王就在前面,杀!”大汉怒吼声。
“杀!”众军齐声大喊,天地为之震动。
忽见前面员大将提枪迎面冲来,身后铁骑汹涌争先。那大将喊道:“寿州陈亨在此!平安小儿,快来受死!”
等炷香工夫,便见有四骑从远处疾奔过来。当前个背上插着箭矢骑兵喊道:“俺是都指挥房宽将军部下,见到高阳王斥候来问,得上峰令、特来禀报军情……”
那人说话很急,冲到朱高煦面前,便翻身下马,递上印信,瞪着眼睛道:“房将军在前军右翼,身披重伤,已向北面退却!河边全是官军,越来越多!”
“别急。”朱高煦忙道,“河边哪个方位?”
那人回头用手在身后抚,“那边全是……高阳王请看白烟,从那里往南全是官军,官军军营连绵数十里,步骑从南面冲杀,越战越多。部且战且退……”
不多时,又有数骑奔来。这些人都是朱高煦亲兵,虽忘名字,但朱高煦看着面熟。
大地片青绿,褐灰村庄没有缕炊烟。朱高煦在马上看眼村庄,脑海中只浮现出个圆圈,那是他画在图上标记。
驻在固安半个多月,周围有什东西、他都清二楚。
数千铁骑不快不慢地在大路上涌动,旗帜大小不、每面都不相同,总旗队旌旗和小旗队区别目然。
风声中,马蹄“隆隆隆……”成片声音,和甲胄叮叮哐哐摩擦声交织呼应,时不时传来几声马嘶。更远处,炮声轰鸣似乎越来越近。
朱高煦回头看眼,后面许多活生生面孔从他眼睛里闪而过。不同情绪中,都隐隐露出紧张……纵是沙场老兵,上战场照样不会感到轻松。
地上尘土飞溅,两股重骑呐喊着冲杀到起,陈亨以长枪猛刺,“叮当”声,铁枪
骑在马上挥着手喊道,“王爷,燕王后营被击溃!”
此时朱高煦眼睛已经瞪圆。
骑士又指着远处,“小从后营那边回来,西北方!官军精骑击破后营,猛不可挡,人马汹汹、小不敢再靠近。”
朱高煦看眼前面白烟方向,又望着西北,便道,“你跟在身边,带路。”他抬起手,回头喊道,“传令全军,出发!”
……
火炮火铳也是直都在响。大股人马又走会儿,这时朱高煦已经能听见远处人马嘈杂声。他极目望去,地平线上烟尘和硝烟弥漫,人马在隐隐涌动。
此时刚刚靠近,根本看不清战场上究竟是怎回事。
朱高煦回望四下,便指着远处小片松柏林,喊道:“传令各部,去林子那边,先藏到东侧。”
“得令!得令……”马群中传来几声回应。
众军纷纷离开路面,拍马向松柏林进发。朱高煦也踢马向那边跑,他没有去东侧,只带数骑,从条小路绕过树林,来到林子外面眺望白沟河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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