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王爷。”王贵应答声,便闭嘴。
朱高煦渐渐发现,虽然王贵以前十分普通,但这个宦官有不少优点。比如嘴巴算严实,而且主人不说事儿,他不会问,便省去解释麻烦。
马车“叽里咕噜”在路上行驶,刚下雪还未堆积,便被碾进泥土,让道路变得有些泥泞。
王贵声音又随口道:“那事儿王爷办几个月哩。”
连朱高煦自己也说不清楚为啥那执着。
徐妙锦点头,“咱们还是分开走,你先走。”
朱高煦伸手做个动作,“怎能留你个人在这里?”
徐妙锦便道“告辞”,先往屋檐边走去。刚走段路,她忽然又回过头来,“高阳王,你真要为保密?”
朱高煦点点头。
望着徐妙锦背影消失在墙角处,他也缓缓往另个方向走去,心道:为燕王府做得贡献不少,利益又不是个人,为啥要为整个燕王府利益,牺牲小姨娘?
徐妙锦轻声道:“高阳王也不是撞见,你是跟来。若非直在意,又怎能发现那天有异?”
朱高煦点头赞同,他忽然想起去年除夕晚上她说过句话:没人在意她。
这时他发现,落在自己肩上雪花,感受到体温暖意,已经融化,肩膀上布料变得湿漉漉。
徐妙锦仰头观赏着空中飘雪,问道:“你既然只是猜测,为何能追查几个月?若只是担心危及燕王府,又为何不索性告诉别人?”
朱高煦心里感觉似乎能回答,却时间找不到合适话来解释。
记得前世有次被人坑,输很多钱,他肚子愤恨,便想报复。他先在暗地里跟踪观察那人,以寻找机会。但只坚持三天,就气馁放弃。
愤恨情绪虽然时很强烈,却往往难以持久,毕竟得不到任何好处,缺乏动力。
王贵赶着马车返回北平城,然后径直回郡王府。早上出城时很早,现在还不到中午。
外面天气很冷,雪直在下,完全没有消停迹象。朱高煦遂躲进自己房中,叫奴婢烧木炭取暖。
红红炭火,温暖房间。但此时前线将士,恐怕就没那好受。
朱高煦从寺庙偏门走下山,在路口找到王贵。
他挑开布帘,见王贵缩成团在车厢里簌簌发抖。王贵见着朱高煦,便抬起头来:“王爷总算回来,若再不来,王爷就只能瞧见奴婢冻僵尸身啦!”
“去前面赶车。”朱高煦爬上去。
王贵缩着脖子先下车,再到前面拿起鞭子,“啪”地甩鞭,回头道,“王爷见着那穿青色斗篷人?”
“见着。”朱高煦道,“此前那件事已弄清楚,你不必再查。”
于是他便反问:“还有处不明白,既然续空家眷被逮,你留下来已十分危险,为何不干脆逃走?”
徐妙锦转头看他眼,那张原本应该纯真年轻脸上,却露出心酸无奈:“有些内情,你不明白。”
“什内情?”朱高煦脱口问道。
徐妙锦只是摇头,又苦笑下,什都没有说。
朱高煦见她原本朱红嘴唇都乌,情知外面严寒,人站定下来更冷。他便道:“走罢,咱们回去,在外面呆得太久怕染上风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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