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过多久,忽然缕微弱光线从上面透进来。朱高煦挖那个洞通!果然顿时就有阵风吹下来。
没会儿,朱高煦双手提着四条方凳进来,旋即又默默从木楼梯上去,抱着些木板下来。徐妙锦心情复杂地看着他干活,这时看清楚,他在搭张床。
徐妙锦回望这小小地窖,再看那张床,脸上发烫。
她从上面光线辨别日夜,这时光线渐渐黯淡,地窖里也点上蜡烛,应该到晚上。朱高煦和王贵仍旧
她在乎并不是这幽暗地窖里是否透气,便皱眉开口道:“高阳王把幽禁在家,还是这种地窖里,想过清白?”
朱高煦道:“王贵不会说,除此之外只有你知道。”
徐妙锦几乎要哭出来:“清白不止名声。”
朱高煦皱眉道:“没把小姨娘怎样啊!”
“唉……”徐妙锦叹口气,再次无言以对。
高阳郡王府最北边,有个违章建筑园子,在园子里、靠近内厅门房位置,有几栋房屋,其中栋里面建酒窖。
地窖里原来囤酒,现在差不多都被搬走,还剩不多几坛丢在角落里。这里面光线昏暗,上面洞口光只能让小块地方明亮。
徐妙锦手脚被绑着,靠坐在张铺着柔软皮毛椅子上。她嘴里丝团已经被拿出来,现在可以说话,但她声不吭,只是默默看着朱高煦在那里忙活。
旁边砖壁上,挂着张图,上面画着些线条,朱高煦似乎就是照着这张图在改建,他不仅事先设计好,还落到图纸上,可谓是处心积虑。
“这种地窖最怕淤积二氧化碳。”朱高煦说着话,但徐妙锦听得头雾水,好像在听天书。
朱高煦从梯子下来,走到墙角,左右各抱起坛酒,又腾出只手提起铁锹,转头道:“到上面挖,等阵再下来。”说罢,他便从地窖入口本有木楼梯走上去。
徐妙锦不怪罪朱高煦,只是起初没想到他居然会这做,所作所为简直匪夷所思!但静下心稍微想,她又觉得此事并不算错。
朱高煦似乎是要去京师办什事,如果被朝廷预先察觉,那简直是自投罗网。朱高煦在知道她是*谍情况下,除绑她……似乎只有先铲除,才能安心。
信任确实很奢侈,有时候代价太大。
但她被关在地窖里,实在太羞人!经历这样事,还有什脸见人?还不知要被关多久,在这段时间里,谁知道在幽室之内,她遭受过什对待?
他挽起袖子,拿着把铁锹,站在副梯子上正在挖洞。他把挖出来土装进麻布袋,挂到地窖入口钩绳上,对着上面道:“拉!就放在屋里,晚上咱们再弄去倒湖里。”
朱高煦转过身来,向这边看眼,说道:“事情仓促,事先只准备些东西,没能修好地窖,现在进行半,只能连夜赶工。
挖这个洞通间杂物房,杂物房外有条夹道,对着西北方向,简直是个风口。到春秋季节,风口风特别大。
只要把杂物房扇窗户打开,大风就能灌进屋里;等这个洞挖通,锁紧杂物房其它门窗,风就只能往这个洞里贯……再通过地窖,从上面口子出去,以达到通风透气用处。”
徐妙锦无言以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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