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景隆默默不语。
朱高煦语重心长地叹道:“树挪死,人挪活啊!咱们给李公指条明路,李公若不另辟蹊径,如何能从坑里爬出来?”
他又转头看向赵辉,“兄弟子承父业,因父辈功劳荫受千户,在外金川门守城门。若想更进步,寻常之下,恐怕到老也最多千户。”
“公子有所不知。”赵辉从容地微笑道,“区区在下,现在虽只是个千户,但祖上可是大宋宗室!”
“哦!”朱高煦马上做出惊叹表情,忙抱拳道,“失敬失敬,原来赵千户出身显贵哩!”
汉子抱拳道:“正是末将,见过公子。”
“坐下,咱们坐下说话。”朱高煦招呼道。
赵辉很见事地提起茶壶,在朱高煦位置面前,将个茶杯倒上茶。但朱高煦不会喝。
“说实话……”朱高煦坐下来就开口说道,完全没有任何多余繁文缛节,“李公处境堪忧呐!”
李景隆皱眉道:“费不少劲,总算免罪。”
“可惜大宋已经亡,都怪那元鞑子,唉!”赵辉叹道。
朱高煦道:“大明太祖当年也是打着恢复大宋天旗号,驱除鞑虏。”
赵辉话锋转,“在下并非空口吹嘘,家中有族谱可查,往上追溯是宋太宗脉。”
这都多少年前事?朱高煦强忍着胃里酸水,又恭维句。
朱高煦摇头道:“该说是暂且免罪。李公两度丧师以十万计,朝中想清算你人太多。李公此时应多为自家思量,是等着被秋后算账,还是另建丰功伟绩?”
这些关节,李景隆愿意私下里见面,恐怕早就权衡过。
朱高煦顿顿,继续劝道,“家父兵强马壮、势如破竹,咱们什实力李公也见识过。李公出身名门,精于兵法,在朝中也算名将,李公如此大才、手握重兵尚且如此,局势不是很清楚?”
李景隆握紧拳头,“若非那阵大风,胜败未可知也!”
“都过去,说那些也是无益。”朱高煦道,“这场变故,不过是宗室与朝中*臣角逐,李公等还是大明勋贵,原不必死抱住颗将倾之树……况黄子澄那棵大树,现在李公抱不住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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