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臣能为父王分忧,只是本分之事。”朱高煦忙道。
燕王又皱眉道:“未料你们会如此凶险,为父听郑和禀报……唉!”他叹口气之后,神情变,“幸好俺儿有福,终于化险为夷。”
朱高煦道:“愿父王能早日兵临京师。”
“好!”燕王在朱高煦肩膀上拍掌,然后转身走几步,说道,“盛庸在山东,平安还在滹沱河沿岸。平安没多少骑兵,他步兵行军太近怕俺们伏击突袭,还未轻易动弹,俺们便不等他。”
金忠道:“王爷之大略甚密,到现在朝廷竟还不知咱们打算!旁晚时探马来报,盛庸军各路向济南聚集,以为咱们
“王爷,定要当心。”杜千蕊神色担忧地看着他。
朱高煦看她眼微微点点头,又见王贵等府上众人鞠躬道别,他便回顾左右道,“出发!”
众骑纷纷离开门楼,朱高煦带着人、到城北校场调动本部人马。他此时有精骑千四百、步军三千余人,步骑共计约五千众。原来掌握藩骑不在北平,早已在南面前线。
六月天气十分炎热,朱高煦率众缓慢行军,到中午便扎营休息,他们好几天之后才到达蠡县城。这座城池几经易手,年初又被燕军攻下,前不久变成燕王大营所在。
但朱高煦到蠡县时,听说燕王已率军渡过滹沱河。
度出北平、往与燕王会合。
那身破损青塘铁扎甲,已经精心修复好。但重新修补料子和新旧都不同,颜色有偏差,上面块块修补铁片,便如他战争历练。
在王贵等人帮助下,朱高煦终于披上重甲。他看着铜镜中自己,神情很不淡定。
“王爷。”王贵双手捧起雁翎刀,递上来。
朱高煦伸手接过,耳边又响起自己说过话:皇帝有什不起,照样可以拉下马!
于是朱高煦在蠡县驻扎歇天,面派斥候打探燕王具体位置,面派兵搭建浮桥。次日早,天还没亮军中便吹号造饭,诸部天蒙蒙亮出城,通过浮桥渡过滹沱河。
当天晚上朱高煦赶到燕王大营,下令韦达王斌等择地修建驻地,自己便骑马赶往中军拜见父王。
……大帐内几个大将见到朱高煦进来,纷纷侧目,陆续抱拳见礼:“高阳王!”“拜见高阳王……”
朱高煦脸和气地抱拳回礼,从中间走上去,拜道:“儿臣奉命南下,拜见父王!”
燕王脸喜色,从座位上站起来,走到朱高煦面前,双手托住他小臂,将朱高煦扶住,“高煦立大功!若非有你此行之功,俺也无法决意南下。”
他拔出雁翎刀,察看眼崭新刀口,“铛”地声送回刀鞘,将刀鞘挂在腰间。恍惚之中,又想起姚姬说话:莫忘肌肤之亲,莫失今言。
他猜忌过姚姬,但有点可以肯定:姚姬并未做过对他不利之事,当初在京师被她救过命、也是事实;而朱高煦答应过她事,却没有做到。
这世上恩怨,有时难以分辨清楚。
拜别徐王妃、世子等人,朱高煦回到郡王府,见王斌、韦达、陈大锤等诸将亲军已披坚执锐等在门楼内外,文官侯海、宦官王贵曹福,以及府中奴仆都来送行。
杜千蕊也在王贵身边,她还是第次见到朱高煦浑身铁甲、全副武装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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