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泰摇头道：“
只是据实论断。先是盛庸苦心经营山东，此地位于北平南下京师
侧翼，以此为根基威胁燕逆，使其不敢南下，以为长久之计。但现在燕逆不顾山东，兵至徐州地面，若所图不在京师，此举何益之有？”
方孝孺若有所思。齐泰看
他
眼，心道方孝孺再怎
想也想不出所以然，这也不怪他，方公本不善兵事武略。
齐泰便问起方孝孺更懂事，小声说道：“据说朝廷在北平有*谍，如此大事，没有丝毫消息？”
方孝孺犹豫片刻，也低声道：“确实有个很重要细作……朝中知道那人，除圣上，总共就两人！”
“其中人定是方公。”齐泰随口道。
就在这时，外面传来个声音：“齐部堂，齐部堂在此？”
听起来好像是方孝孺声音，齐泰忙起身出门，果然见方孝孺站在屋檐下，正在收伞。齐泰忙上前作揖道：“不敢再自称部堂，方公怎会在此地？”
方孝孺笑道：“就是巧！见到齐公奏章，算来你已该到应天，便请旨出城迎接。路遇大雨，正好见到村口有侍卫躲雨，便叫人上来问，果然是齐公！”
“快里边请。”齐泰道，“不想咱们竟在此茅屋相见。”
方孝孺笑笑。
燕师忽然南下，连陷几个县城后越过山东，徐州沛县告急。
时齐泰还在浙江，闻讯后立刻赶往京师。
年初夹河大战，官军大败，朝廷为迟缓燕师进攻，表面上罢免齐泰、黄子澄等人，让燕王“靖难”失去借口。然而后来没起到什作用，齐泰便趁离任兵部尚书之机，前往各地筹集兵员、粮草。
官军在前线几度大败，各地竟然渐渐地难以调度、地方上文武*员持观望之态，朝廷诸政令进展缓慢。以至于齐泰等人要亲自下去督促。
……齐泰带着随从正在驿道上，很快便进入应天府地面，天上却忽然下起,bao雨。
方孝孺点头道：“可是几个月前，那人忽然不见！朝廷派人去北平问细作，却回禀没有发生什事。真是蹊跷之极！”
齐泰听罢也不追问，既然那久圣上都没有让他知情，自己
二人进屋后，在窗边破木桌旁边入座，房屋周围都有侍卫守备。方孝孺开口道：“齐公就算不上书，圣上也要下旨召你回京。燕逆已近沛县，齐公应知晓？”
齐泰点头，皱眉道：“这几天已日夜谋划方略，就等到京后进言。”
方孝孺道：“圣上也很想听听齐公方略。”
齐泰沉吟许久，欠欠身低声道：“燕逆此举，意在直奔京师！”
“啊？”方孝孺立刻面露震惊之色，俄而又镇定下来，看齐泰眼，“若果真如此，燕逆果然胆大，齐公之见也很惊人。”
众人急忙将马车驱到驿道边个村子里，借用户人家房子，暂且逗留避雨。
齐泰弯腰从马车上走下来，走到茅草顶屋檐下。他并未进屋，却仰头看着倾盆大雨叹息口气，对身边护卫将领说道：“等雨稍停就走。”
将领抱拳道：“遵命！”
齐泰转头看眼，便走进土墙木门。住在这里百姓已经被驱赶到别处去，门口站着两个青衣汉子。
走到扇小窗旁边，齐泰过去亲自挑起草帘子挂起来，心神不宁地望着外面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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