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齐泰进京之后,马上献上“上下夹击,长远攻守”之策。
他面圣之后,提出将主要战线南移。调盛庸南下淮河,再调京营北上增援,以为南面部署;平安军尾随至山东济宁,位于徐州、沛县北面。两股官军大部对燕军主力成南北夹击之势!
同时有攻守两方面长远准备。提前以驸马都尉梅殷为淮南总兵官,聚集淮南兵马民壮,经营淮河防线,以为长远御守之策。
再严令辽东军南下,威逼燕逆空虚北平老巢,以为远处攻策。
时燕逆突然南下,行军极快。圣上和朝廷诸公时也拿不出周全方略,便大致依从齐泰建议,只在小处做些修改。
便不好再问。他又用半开玩笑口气问道:“听说方公献策离间计,原来是魏国公主意?”
方孝孺有点尴尬道:“确实如此,但魏国公怕圣上不愿采纳,嘱咐不要说是他建议。”
齐泰想起“平燕之战”爆发前,关于高阳王朱高煦去留之事,徐辉祖极力阻止高阳王离京……后来高阳王果然为燕逆立下汗马功劳。如今看来,徐辉祖确实也是心向朝廷。
“魏国公与黄子澄有隙。”齐泰毫不掩饰地直呼其名,他同样也看不惯黄子澄,“所以魏国公找是方公,他是希望方公举荐他带兵,有用武之地。”
方孝孺叹道:“岂会不知?只是燕逆是魏国公姐夫,忧心圣上不会同意。”
方孝孺举荐徐辉祖。圣上很信任方孝孺,果然被番情理说服,终于启用魏国公徐辉祖、出任北上增援京营总兵官。
齐泰以最快速度便谋划好应对之策。燕逆想出其不意、突然南下图谋,恐怕不会那顺利。
沉寂半年之久对峙,此时因燕王南下而打破,规模宏大大战已不可避免。
徐辉祖擦干盔甲上黄油,终于如愿以偿披上战甲,意气风发地来到军营,他姿态从来没如此神气过。
齐泰不动声色道:“魏国公既然找到方公,何不试试?”
方孝孺终于点点头。
夏秋之交这场雨,说来就来,说停就停。阵瓢泼般大雨之后,雨便停止。齐泰望眼窗外,便起身道:“咱们先回京罢。”
方孝孺道:“场大雨,竟让齐公屈居此地,请!”
齐泰不以为意,他以前不是没住过茅草屋,儿时住屋子只比这间更破!彼时读书所需纸墨也买不起,只能靠宗族接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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