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辉祖“哼”声,说道:“俺得先会会那外甥!”
“魏国公所言者,可是高阳王?”部将问道。
徐辉祖点头道:“俺外甥已成气候,不久前,他四千骑就把徐州大军逼入城中!俺再不披甲上阵,便只好光看这些后辈纵横驰骋。”
部将沉吟道:“末将听说徐州守将没吃啥大亏哩。”
徐辉祖冷笑声,转头说道:“只有朝中那些书生才信!徐州官军拥兵数万,乡勇不下十万,被几千人吓进城里,还不
王斌怪笑下,低声道:“俺们人马,这是在抢百姓粮食哩!”
朱高煦语顿塞,想想便道:“等父王靖难成功,便上书请免徐州各州县几年赋税。”
……
南边大江之上,江水渺茫。
徐辉祖左手按剑,昂首立在轮舸甲板上,他背上腥红斗篷仿佛面大旗样,被江风吹得在空中飘荡。魁梧伟岸身躯却动也不动,披坚执锐模样十分威武。
没几天,燕王果然攻陷沛县县城,旋即率军南下徐州城。时徐州官军与前锋朱高煦部交战失利,已闭城死守。于是北军合围徐州,修建围城工事。
震炮两天之后,北军并未用步兵攻城,而以骑兵四出筹粮,果然正如朱高煦所料……二十几万大军没有军粮别想长驱南下!
天朱高煦率亲兵到四野巡视,却看到派农忙景象。还没来得及收割稻田里,许多民壮正在忙活,田坎上零星有些拿弓箭骑兵,正在游荡监督。
朱高煦不禁驻马观看,心下也很惊奇……六百年,收割稻谷方法,竟与后世记忆场面大同小异。他小时候就干过这些活,现在观赏起来,只觉得分外熟悉。
稻田里五人组轮流作业,俩人割倒稻子,堆放在稻桩上。另外两人则站在只木头拌斗旁边,用竹席围住斗三面,在斗里放木板,然后拿起割好稻子在木板上击打,翻来覆去将谷子摔打到木斗之中。
士卒们在后面悄悄地议论他,说他父亲不愧是进城隍庙神。
战舰两侧水车轮子飞快地转动着,卷起几团白色浪花,船只迎风破浪,直趋北方。
徐辉祖眺望远近无数战船,上面精悍京营官兵衣甲鲜明,刀枪林立,军容十分雄伟!徐辉祖此时踌躇满志,只觉得这股大明朝廷最后精兵,在他手里必得如蛟龙入海、猛虎上山!
“他娘!”徐辉祖望着江面,中气十足地笑骂声,“该俺去教训教训那帮叛军!”
身后部将忙恭维道:“魏国公到,燕王定会胆寒。”
剩下个人则将稻草捆好,晾晒到田坎上。此时不是所有民宅都是瓦房,还有些草房,需要稻草每年换屋顶,也能当作烧柴。
朱高煦干脆从马背上下来,在田坎上饶有兴致地坐下。身边亲兵骑兵没有下马,他们仍旧紧握着兵器,关注着四野动静。
种奇怪宁静感涌上心头,朱高煦仿佛回到遥远记忆深处,那些欢乐同伴仍在身边,熟悉音容笑貌还在眼前。而甚小贷、什攀比……以及*谍、阴谋、争斗都变得虚无缥缈。
“王爷在此作甚?”王斌声音打断朱高煦沉思。
朱高煦便随意地用手指着田里,说道:“皇祖爷爷便是农户出身,咱们不能忘自己是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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