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无财富，他如何能将杜千蕊从家乡接出来、毫无压力地养在府上？若无身份地位，他如何能认识妙锦？若无权力武威，身边那
多人又如何愿意听他号令？
朱高煦在马上疾驰，沉声念道：今日就干败官军，
人之下万万人之上、指日可待！
……朱高煦率步骑万余人，陆续渡过小河，不远不近地尾随在李斌
人马后面。
此时天色已经发白
，众军没点火把，行军时偃旗息鼓、以布包马蹄，虽然时不时有人声、马声、叮叮哐哐杂声，但这些声音都传不远。
“汪汪汪……”远处传来阵狗吠。个穿着灰白衣裳人，站在屋檐下、面对着这边。
朱高煦指着西南方向，“你骑马过去，看看李斌大营甚状况。”
“得令！”赵平道。
就在这时，陈大锤从帐篷后面走过来，目送着赵平背影，嘀咕道：“前几天俺骑马马蹄铁松，那小子听声音听出来，俺便叫他来照料王爷大褐马。不想那厮还会拍须溜马……”
“罢。”朱高煦随口道。他根本就不计较这种事，毕竟人想往上爬、并没有错。
不会儿陈大锤提着桶凉水过来，说道：“王爷稍等，俺叫人烧热水。”
“哐当！”盔甲撞得声响，朱高煦把手按在床板上，将沉重上身从棉被上撑起来。耳边犹自响着梦里声音：卖草鞋，卖草鞋……
他睁开眼，向旁边简陋木案上看去，快烧尽蜡烛下面、烛泪熔成团；借着烛光，镶嵌在雁翎刀刀鞘上黄金泛着金属光泽。
朱高煦吁出口气，晃晃发沉脑袋。他也不知道怎会梦见自己卖草鞋，而不是在还小贷。不过梦醒后就好，他还是郡王、富贵还在。
他便对着油布帘子外问道：“现在甚时辰？”
帐外当值人答道：“回王爷，快五更。”
朱高煦骑在马上，循着声音转头看时，见侧后亲兵赵平也在久久盯着远处那人。朱高煦便开口道：“不用理会，二十几万
朱高煦没吭声，径直掬起冰凉刺骨冷水，浇到自己脸上。
等他洗漱，就着凉开水吃干粮，赵平就回来，说前锋李斌大营里将士们在吃饭。于是朱高煦便下令亲兵们去各个千总队，下令全军起床造饭。
今早军中并不擂鼓吹号。朱高煦已翻身上马，带着队亲军在军营周围驰骋巡视。
他迎着冰凉疾风，感到有点呼吸困难。战马肌肉紧绷，沉重马蹄声充满力量感，他越来越喜欢骑马。速度与力量，让朱高煦有种强大感觉！
或因有过无奈与弱小处境，他才如此迷恋切暗示着力量东西罢。
朱高煦站起来，取雁翎刀挂到腰带上，黄金卡扣“喀”地发出声清脆声音。他又拿起头盔抱在怀里，掀开布帘弯腰走出去。膀子和背隐隐有酸痛感，他昨夜没卸甲，只能靠在被子上盖毛毯，姿势不太好。
这时他看见个高个后生牵着大褐马站在旁边，便愣下，“你在这里等很久？”
“小等半个时辰。”后生说完，神色有点紧张，声音很奇怪、好像在背台词，“小做小事，等得起；王爷挥手千军万马，耽误不得弹指。”
朱高煦看他眼，问道：“叫甚名？”
后生抱拳道：“小叫赵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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