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军渐渐靠近,这时朱高煦提起樱枪,喊道:“杀!”
无数喊杀声顿时大作!
大股铁骑越过旱田道田坎,向官军阵中涌过去。官军前两排步卒都拿着大盾、长矛,布阵拒敌。朱高煦率众靠近后,便忽然向右翼迂回。
“噼噼啪啪……”阵中弦声颤响,许多箭矢从阵中抛射出来。
朱高煦听到箭矢在耳边嗖嗖呼啸,便硬着头皮继续跑马。左手边个亲兵正拉开弓弦,“砰”地声放箭,阵前立刻就倒面盾;那
朱高煦转头道:“事不宜迟,即刻传令韦达,等中军到便从齐眉山撤走!传令张武、鸡儿,跟着攻打浮桥!”
身边两个亲军将士道:“得令!”
殿后那股人马等大军走、肯定凶多吉少!朱高煦不想韦达留在山上殿后,所以才专门下军令。总有个武将会倒霉,但朱高煦不希望是韦达……他本来是要和韦达联姻,结果徐王妃反悔,他对韦达隐隐有点歉意,不想坑之。
于是朱高煦率先带领大股骑兵向北面迂回。
众骑奔出数里,朱高煦便见小队官军骑兵在南边,正向东北绕行。他回头喊道:“陈大锤,带队骑兵,把那边人马拿下!”
眼郑和,又留几句口风,“不过切还是要父王定夺,父王睿智善战文武双全,必能作出更英明决断!
此时继续打,也不是不行。与邱将军、朱将军,守住齐眉山、龙虎二山方向;父王主力调头先对付徐辉祖,各个击破,便有机会……只是风险有些大,师连折两员大将,又要回转方向攻打突然出现敌军,失不少锐气。”
郑和抱拳道:“高阳王言之有理。”
……就在这时,数骑先到朱高煦大旗处,又转向朝这边奔过来。中间骑士抱拳道:“燕王军令!”
朱高煦见那骑士下马拿出封信,自己也赶紧翻身下马,双手去接。
“得令!”陈大锤道。
朱高煦又回望眼,心里琢磨,平安向来狡诈,那股人马是不是去传令烧浮桥?
他赶紧拍马加快速度,瞧见睢水小河河岸,然后向东迂回。
不多时,朱高煦已经看见河面上排浮桥、在水波上微微地摇晃着,远处并没有火光,他顿时稍稍松口气。浮桥南岸,远远能看见片帐篷,两个方阵面对朱高煦这边马队摆开。
朱高煦回头喊道:“传令亲军及王斌部,临阵向右转,迂回背击敌兵!”
他接过军令,展开后看着上面燕王亲笔潦草字迹:着高煦、邱福、朱能三人,分先后攻打北边浮桥,俺师据有北岸(只有千人),尔等力争占有南岸。俺中军从齐眉山北边过来,留部人马在齐眉山殿后,大军便尾随进击而至。”
“父王意思与刚才说得差不多,今日不急于决战,还得先稳稳阵脚。”朱高煦把军令递给郑和看。
燕王军令写得随意,但用词有点意思……北军明明是被徐辉祖预备军打个措手不及、于是赶紧想跑,但军令里完全没有逃跑、退兵等字眼,只有“攻打”、“进击”说法。
朱高煦伸手拿回燕王军令,揣进怀里,说道:“郑公公返回中军时,先去见面邱将军、朱将军,确认他们也收到燕王军令。”
郑和抱拳应答,便踢马调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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