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见她嘴上涂着很多胭脂，便顺手也擦
下自己
嘴唇，拿到面前来看。马恩慧愣在那里，脸“唰”下红，眼睛里露出羞愤神色。
朱高煦只好转身
马恩慧眼神复杂，目光在朱高煦脸上来回几次，冷笑道：“高阳王可得当心那小贱人。宫里那
多嫔妃宫女，
却独独与她个小宫女过不去，总有缘由。”
“嗯……”朱高煦发出个不置可否声音。
马恩慧又道：“那贱人小小年纪便心机叵测，满腹怨恨阴毒，心胸狭窄，毫无廉耻，便如条狐狸精。她先勾引圣上，现在又来勾引高阳王，都是算计好！”
朱高煦不动声色道：“姚姬确有报复心，但任谁被长期欺凌，也不会与人为善。”
“忠言逆耳，高阳王好自为之！”马恩慧道。
朱高煦挥下手，他们赶紧离开上房。
果然马恩慧瞧朱高煦眼神也有点变，终于开口道：“高阳王可知，你在京师名声很差，朝野都知你是什样人，便不必惺惺作态。”
朱高煦趁机套近乎道：“大明天下姓朱，若是们也不把自己人当回事，如何叫天下人敬畏身份？”
他又低声道：“那堂侄还不到岁，事到如今，堂嫂不为自己计较，可得想想文圭今后该怎办！”
马恩慧冷笑道：“高阳王不必多费口舌，不知道圣上在何处。”
先去见皇后。”
几个人起抱拳道：“末将等得令！”
朱高煦见姚姬目光明亮，嘴唇微张、欲言又止模样，他看眼没说话，便带着陈大锤等人先走。
靖难军中大多将士都认识朱高煦，他没被阻拦，叫随从留在院门外、自己便走进去。这是座小院，里面只有个天井。朱高煦走进去，很快就看到敞开上房里，皇后马恩慧正坐在房中、被两个披甲宦官看着。
马恩慧也看见他，盯着他缓缓走近。
朱高煦搓下额头，心道：皇后自身难保，处境都这样，还有心思管姚姬事？她肯定是怕姚姬报复。
他便故意激马恩慧：“姚姬只因长得太漂亮，容易招人嫉恨，觉得她挺好。”
马恩慧“哼”声，脸色不虞。
朱高煦见她时间什也不肯说，便道：“便不多叨扰，堂嫂若要见，就告诉宦官来传话。过阵子再来拜望，告辞。”
马恩慧点头回应，从青色打底袍袖中掏出块丝巾，轻轻擦下朱红嘴唇。
朱高煦便叹口气：“皇帝竟然没带堂嫂走，唉！他走得定然很仓促，与谁起走，何时事？”
马恩慧不答，沉默片刻问道：“姚姬死？”
朱高煦摇头：“幸好去得及时。”
马恩慧顿时露出懊悔神情，她轻轻挑眉毛，问道：“那贱人如何勾搭上高阳王？”
朱高煦据实道：“去年朝廷官府到处抓，彼时确实在京师。姚姬救过。”
朱高煦边走边寻思，心下已有个套路：马皇后不怕死，但她有个儿子在燕王手上。
他走进上房，抱拳道：“高煦见过堂嫂。”
马恩慧冷冷地盯着他，声不吭。
朱高煦直起身，转头对宦官说道：“无论如何，皇后是们朱家人，你们好生侍候，不得无礼。”
两个宦官忙道：“奴婢等遵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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