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嫣颤声道:“但他言不合,就把朝廷命官当街打死,此事可不是假。”
“高阳王从小就舞刀弄枪,常年随父征战,就是个武夫,确是,bao戾点。但终究是宗室,没那可怕,你别太担心。”郭铭道。
郭嫣又道:“昨日见着婶子,婶子正好也说起高阳郡王。说他刚进京师,就把御史连楹家人都杀!还霸占连御史府邸。又到寺庙里抢群尼姑,整日在连府宣*……”
郭铭眉头就没舒展开过,“连楹先是状告都督徐增寿,使徐都督被斩,又在金川门意图行刺燕王。连楹家被屠、并非高阳王所为!侯
徐氏擦把泪痕,转头道:“先别急,你们爹有事要说。”她又看向郭铭,“夫君咬定公爹乃病故,定是不愿得罪燕王,你现在就要去见燕王,时候恰当?”
“想见就见得着?”郭铭皱眉道,“父亲若在,让父亲去见,应该能见得上!唉,可是……”
郭铭来回踱几步,沉声道:“大理寺卿薛岩提起过徐家关系,这几天便反复思量。虽然平时没怎走动,但事到临头,试试总还是可以。”
“夫君是说徐王妃?”徐氏问道。
郭铭点头道:“这得夫人你出面才行……”
武定侯府人披麻戴孝,片大哭之声。他们哭丧不是因为皇帝驾崩,却是老侯爷郭英去世!
昨天靖难军打进京师,今天早郭英就饮下毒酒殉国,死去时七窍流血、面目狰狞。驸马郭镇得到消息,急急忙忙回到侯府。这时侯爷次子郭铭已经将先父脸上血迹擦干,并与诸兄弟商议:发丧时要称父亲病故!
有两个兄弟不太赞同,但长子郭镇很快就站到二弟郭铭这边,长兄有主张,于是侯府便称、郭英乃年老多病而亡。
此时京师许多商铺还在关门歇业,事发突然,寿材、寿衣等物都没有,全府上下有哭、有忙,片混乱。
郭铭黑着脸走进灵堂,将披麻戴孝妻子徐氏叫走。
徐氏脸茫然道:“她是王妃,都没见过面,说甚呀?”
郭铭转身上下打量着郭嫣,徐氏看在眼里,似乎明白什。
果然郭铭道:“详细打听过,徐王妃次子高阳郡王今年已十九岁,因常年随燕王征战,至今尚无郡王妃。夫人且想想,若是咱们儿子十九岁还未娶妻,夫人是不是很着急?”
话音刚落,连郭嫣也听出玄虚来,郭嫣顿时脸苍白道:“父亲,高阳王会不会把人打死?女儿听说他三头六臂力大无穷,便是个怪人!”
“那些市井流言,你还信?”郭铭皱眉道,“高阳王乃太祖之孙,哪能长那样哩?”
回到他们住小院时,几岁大儿子没人照看、正在“哇哇”大哭,徐氏赶紧去哄儿子。
郭铭跟过来说道:“父亲就此撒手人寰,咱们再不想法,今后不知要落魄到甚地步!侯爵要传下去很难;便是能继承爵位、也是大哥家,咱们惦记不上!”
老父忽然自裁殉国,忠义之心或许保住,但当年先父帮朱家打下江山,如此大功,荣华富贵才代就算?郭铭心里是极其不甘心。
徐氏道:“夫君想到法子?”
就在这时,两个女儿已换好孝服出来,大女儿郭嫣道:“娘,们要块白布给弟弟裁剪孝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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