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有条路子,原来想巴结讨好他无名小卒纪纲,现在居然做锦衣卫都指挥使!当年朱高煦和他见面时,关系不深、却还不错,现在也算是个熟人。
王贞亮又道:“齐泰有个学生,受过齐泰大恩,很少有人知道。也是干锦衣卫时查到那事儿,本来并不要紧,不知怎还记得……哦对!之前高阳王派个叫侯海文官儿,来京师问
但齐泰有个最大问题:名字上“靖难”*臣榜,不可能被今上宽恕。靖难之役结束,齐泰便会永远地被钉在*臣耻辱柱上!
这样人,能用?他想想,觉得可以试试。因为按照之前朱高煦为自己谋划长远“职业规划”,收拢建文朝废弃资源,是他扩充实力条蹊径。
齐泰这样人,事到如今、简直报废得不能再报废。
朱高煦不动声色地随口问道,“齐泰还没死?”
“肯定快。”王贞亮道,“今上带兵过江之后,大势已去,齐泰居然号称要去招兵继续抵抗,出京之后人便不见。瞧他是找借口想跑……”
蒜味冲散蚝腥味,十分鲜香可口,再配上米酒清洌,真是爽口。不必狼吞虎咽,只消点点地慢慢品尝,顿饭吃上很久,也不会觉得腻。
当然还是要看和谁起吃,这才最重要。
闹市中幽静屋子,清雅稀疏竹帘里,杜千蕊弹着节奏舒缓琵琶,清脆动听。朱高煦与王贞亮谈话间隙,便吃口生蚝、品口米酒,然后倾听会儿琵琶音律,没有刻觉得无趣。
他拿起细颈酒壶斟酒,欣赏着竹帘里美人若隐若现姿态,不禁说道:“人生只是个过程,就算咱们有事要做,也不必让过程那无趣。”
这才是他前世直向往日子,而不是成天穿着身沉重铁皮、睡在帐篷里。
“呵!”朱高煦顿时笑起来,“其实怕死没甚错。人生而有求生欲,那是本性。不然话,所有人都不怕死,豁出去,这天下能有秩序、还能治理?”
“高阳王言之有理。”王贞亮点头道,“不过怕也没用。齐泰家势不行,没甚有权势亲朋好友,朝廷悬赏出去,他跑哪去?”
朱高煦不慌不忙地挑块蚝肉,蘸些蒜泥,吃完才不经意地问道,“那他现在跑哪去,有消息?”
王贞亮摇头道:“最近不敢与原来锦衣卫兄弟来往,若是打听下,或许有点线索。”
“不用,随口问问罢。”朱高煦道。
王贞亮听罢想想,虽未认同,却饶有兴致地听着。
建文朝以来,王贞亮直在京师,还干过锦衣卫武将,知道很多朝中大臣事。于是他们陆续聊不少人,等说到齐泰这个“大*臣”时,朱高煦越来越有兴趣。
当年主张削藩大臣不少,大多是文官,齐泰也是其中之。朱高煦发现齐泰做过事,与黄子澄、方孝孺都不相同。齐泰没有黄子澄说话管用,也没方孝孺士林地位,但他比较务实,而且大多策略在事后看来十分有道理。
朱高煦不喜那些空谈大道理文官,反而很欣赏齐泰这样人,任兵部尚书便懂兵事、也没有尸位素餐。
此人出身寒微,年轻时和武将张信争个窑姐还没争赢,却能被太祖选作顾命大臣之,并非浪得虚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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