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刚刚走到门口,便转过身来,看着朱高煦,“王爷还有何事?”
朱高煦脸上带着笑容,走上前道:“你吃醋?”
姚姬脸上带着似笑非笑表情,声音舒缓,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王爷乃宗室贵胄,三妻四妾不是很寻常之事?在您眼里,真蠢到那种地步,要和富乐院带回来个女子争风吃醋?”
朱高煦听,似乎是那个道理。于是他更困惑,又没惹她,她今早为何忽然变冷?
“那又是为何?”朱高煦收住笑意,皱眉道,“有时觉得与姚姬十分亲近,有时明明在眼前、却仿佛在千里之外。”
……
朱高煦昨夜酉时进城,先去他爷爷兴办官方窑子“金陵十六楼”之醉仙楼,找个姑娘作陪,听曲到深夜,然后马也假装忘记取,径直摸回郡王府,只等明日再来取走坐骑。
他在醉仙楼顺走条板凳,拿麻绳拴上,娴熟地翻墙回家,然后去杜千蕊房里。
第二天大早,朱高煦便走出杜千蕊房间,出门碰见脸上有几颗麻子半老徐娘王大娘。王大娘见他,揶揄地笑下,朱高煦也笑嘻嘻地看她眼。
他便准备到饭厅去,等人上早饭。走到条檐台下,却见姚姬拿着牙刷、刚刷完牙要进屋。姚姬面无表情地微微执礼,“见过王爷。”
尽、良弓藏耶?”
纪纲愣愣,笑道:“俺知道,多谢高兄忠言。”
高贤宁目光在纪纲脸上仔细观察,摇头微微叹口气。或许纪纲只是知道那两个词儿罢。
当天高贤宁便到京师。酉时已近,皇帝仍然马上召见。皇帝见到这个写周公辅成王论、搞得天下士子都知道人,竟也来归顺,自是十分开怀。
皇帝当天就封高贤宁为翰林院编修,并在京师赏赐座府邸。
“没甚!”姚姬目光有点闪烁,“有失礼之处?”
朱高煦道:“那倒没有,就算有,也不在意。罢,从来不愿强人所难,
朱高煦顿时感觉姚姬今早似乎冷冰冰,他疑惑地点点头。
就在这时,姚姬又道:“王爷若无事吩咐,先进屋去。”说罢转身便走。
朱高煦想到她对自己浓情蜜意之时,再对照她现在态度,顿时有种冰火两重天般反差!姚姬身上气息,有时候着实让朱高煦觉得反差太大、有点摸不着头脑。
便像现在忽冷忽热,又如她清纯秀丽中妩媚妖娆。她身段也是,没有宽松僧袍遮掩,穿上稍微合身襦裙,胸脯简直大得不协调,但腰姿却只堪握。幸好姚姬身材高挑、肩背挺拔,只是太诱人。
朱高煦便唤道:“姚姬?”
君臣相谈甚欢,直到深夜。以至于高贤宁只能坐吊篮出午门,并在千步廊后面东侧翰林院衙署里住晚上。
高贤宁心里是清楚:皇帝如此礼遇,看中不是他才能,而是名声。
天下进士、举人甚众,高贤宁个太学生、功名只是秀才,凭所谓才华、便能与皇帝秉烛夜谈?
今上不是汉文帝,高贤宁亦非贾谊。
但高贤宁还有另个价值,便是名声。篇周公辅成王论,搞得天下皆知,朱棣要大义就不该攻皇侄建文……而现在写文章人已经投靠朱棣,既未以身作则,那文章所写之义、还能叫人信服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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