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薇声不吭地点头。
徐氏叹口气,又道:“皇家宗室,延绵子嗣乃重中之重,你是正妃,若是万无子,可能被休掉!那咱们郭家便丢脸,你爹不得气晕过去!”
“啊?”郭薇身上颤,使劲摇头道,“王爷会不要?不信!”
徐氏正色道:“王爷说算,还是皇帝皇后说算?你个正妃,连儿子都生不出,帝王家人要你作甚用?”
徐氏忽然话锋转,“高阳王是不是没和你做那种事?”
郭嫣脸不好意思样子,轻轻点头“嗯”地应声。
就在这时,徐氏捕捉到薇儿话里些蛛丝马迹,便道:“你说那个长得漂亮、厨艺又好小娘,可能是高阳王宠妾,你得留心点。”
薇儿道:“王爷说,有金册金印,谁都不能欺负。不过见她人挺好,说话也和气,不像是坏人。”
徐氏瞪她眼,只觉得这亲女儿不长心。
薇儿看着徐氏,垂下头道:“娘,知道好歹,说不上来为甚,但就是觉得她人还好。”
手覆盖住她小手,好言道:“薇儿身子单薄,怕你这小就生养很危险。”
郭薇顿时感觉暖洋洋,身体也似乎变得软弱无力。
他们先去皇城,祭祖、拜见皇帝皇后,完成很多礼仪,接着又去武定侯府。
……二人回到郭家,先在中堂与她父母见礼,就仿佛不认识人样说些吉利话,父母竟然没有平素教训口气,口个王妃称呼郭薇。接着郭父便与朱高煦在厅堂上坐下喝茶说话,郭薇和她母亲进内院。
到她熟悉小院子,郭薇马上就放下拘谨,双手提着宽大袍服小跑着,找她姐姐去。
郭薇涨红脸,声不吭。仍徐氏怎暗示,她就是啥也不说。
徐氏有点生气:“薇儿,你向乖巧,转眼间就学会说谎?你已经是王妃,可别再孩儿性子,该懂点事!这不是你个人
徐氏不置可否,便转头对郭嫣道:“嫣儿先回避下,你还在闺中,有些话不便听。”
郭嫣应声出去。
这时徐氏才缓缓地坐到郭薇身边,小声问道:“前几天给你那册子,上面写事儿,你和高阳王照着办?”
郭薇脸红,低着头微微点头。
徐氏打量她眼,已不像在大堂中那样装模作样,便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薇儿要尽快生养,最好是个小王爷。要不多久,高阳王就算不是皇太子,也至少是亲王。你生男孩儿、乃亲王嫡长子,将来也是亲王,母凭子贵,明白?”
徐氏唤声,只好跟过来。她刚进屋,便见薇儿和她姐姐在那里正低声说着话,薇儿脸蛋红红,笑意直都在她脸上。
什“王爷会吟乐府诗”,什“早就在御花园见过,却相互不认识”……每句话就没离过高阳王,这些徐氏都听在耳里。
郭嫣脸意外,看着薇儿脸上表情,她也是有点羡慕起来。
徐氏听会儿,便道:“为娘知道你高兴,不用你说,高阳王拿手给你挡车顶、生怕你碰着,天之间已快传遍市井。为娘知道他待你好。”
薇儿便红着脸不说,过会儿,她便道:“王爷哥哥肯定也不错哩。告诉姐姐那多,姐姐以后也要和说那些趣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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