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你说,赌桌上只讲究个字,稳。”朱高煦笑道。
后生愣愣,也露出笑容道:“原来公子也是同道中人。”
朱高煦道:“退出江湖、不沾赌已多年,那玩意没有包赢法子,不赌为赢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后生若有所思道,接着又道,“敢问义士高姓大名?”
朱高煦道:“免高姓洪。兄弟进来喝三五瓶?”
不会儿,那后生便找到头发蓬乱小娘,把钱塞到她手里道:“姐就是被卖到窑子里,你拿着钱,当做件好事!”
那小娘顿时千恩万谢。
朱高煦看到这里,不禁发出“呵呵”声笑。
后生把钱都给别人,又走进富乐院来。朱高煦觉得这事儿挺有意思,不禁起身走出雅间,站在栏杆后面,目光继续寻找那后生身影。
不会儿就发现他,他正被两个汉子夹着往外走,面还在嚷嚷:“姐就在富乐院!没骗你们,找到姐,必定把欠钱给你们!”
公神像,但多半不值钱。若是值钱,那厮怎会容易偷到?
后生把衣服脱下来包住神像,沿着大街走段路,不会儿辆崭新马车驶过来。那厮便往那马车上轻轻靠,人便摔倒在地,“哎哟!”后生痛叫声。
马车很快停下来,车里走出来个穿着长袍方巾年轻公子,马夫也赶紧下来,护在年轻公子身边。公子走过来,伸手去扶地上人,好言问道:“摔着没有?”
“没事没事!人又不是瓷片做,哪能那容易摔着哩。”后生挣扎着爬起来。
那公子听罢长吁口气。
“那怎好意思……”后生挠下后脑勺。
朱高煦“哈哈”大笑:“听说富乐院大厨做盐水鸭不错哩,会儿兄弟可别后悔!”
果然那后生便跟进来。朱高煦在上位坐下,后生客气两句,也跟着坐在桌子边。朱高煦不动声色地欠欠身,给那后生倒杯茶。
鸨儿骂道:“问你叫啥名字,你也不知道,只说姓杜,看你就是混吃混喝流民,别再来!”
朱高煦听罢转头看眼王贵,王贵便马上上前两步,附耳过来。朱高煦在他耳边说两句话。
王贵向朱高煦弯腰,便转身下楼去。不会儿,王贵便在大门口拦住他们,从怀里摸宝钞出来给旁边汉子。大堂里很吵、说什话听不清楚。
后生被放开后,顺着王贵指方向,抬头看眼朱高煦这边。接着后生上楼来,王贵则匆匆走出富乐院大门。
那后生过来见着朱高煦,便抱拳道:“出门在外总有窘迫之事,多谢公子仗义相助!”
就在这时,后生忽然跪倒在地上,双手去捧衣服里东西,忽然“哇”地仰头大哭起来,大声嚷嚷道:“家传十几代关公,就这没!回去怎向爹娘交代啊……家传家宝……”
马夫上来拾起块陶瓷片瞧番,道:“屁传家宝!”
“算,算!”公子从怀里掏出几张大明宝钞递过去,“知道你啥意思,拿着!万勿得寸进尺,若是不怕麻烦,找官铺人来,你讹不到钱还要被关几日,信不信?”
后生拿钱,转身就跑。
碰瓷!朱高煦看到这里,顿时会心笑,原来大明朝就有把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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