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和尚说到这里,稍犹豫又道:“叔公大胆地设想种可能:盛庸是被高阳王救走,连以前瞿能父子也是!”
“啊?”姚姬脸吃惊。
姚和尚看她眼,道:“锦衣卫怀疑是建文旧党,叔公也不好说什,毕竟高阳王是皇子。但叔公意思,瞿能、盛庸这等人,而今天下只有高阳王能用,也只有高阳王有能耐救!
正好今天妹妹来,得告诉你,这阵子要盯牢高阳王,若能知道他正和什人来往
姚姬颦眉道:“忽然想起鸡鸣寺西边那宅邸,上回们在那里见过面,想让哥哥去瞧瞧、仔细看有没有人又进去过。”
姚和尚听罢沉吟片刻,摇头道:“不用管!最近没空,更不好让叔公知道,不然少不得让叔公失望。”
“那地方就在城里、耽搁不多少工夫,哥哥甚事要忙?”姚姬冷道。
姚和尚低声道:“马上要去句容县趟,很重要事,最近可能都不会回来。妹妹有什事,也暂时不要来找。”
“多久?”姚姬问道。
姚姬走到内门楼,说自己要出门买东西,叫奴仆备车。不多会儿,个白胖圆脸宦官来,说道:“姚姑娘要出门,奴婢为您赶车。”
“有劳。”姚姬轻轻说句。她知道这宦官叫曹福,早就认王贵为干爹。而王贵则是朱高煦身边心腹宦官。
于是曹福问地方,赶上马车就送姚姬出王府。
……二人路来到城西热闹之地,到条卖女子成衣、胭脂水粉街道。停下马车,姚姬被曹福跟着,进家店铺。在里面逛很久,她却甚也没买就出来。
他们上马车又走段路,姚姬重新选家铺面走进去,曹福照样跟进来。
姚和尚道:“难说。盛庸不见!要去守着盛庸家,看谁来接走盛庸家眷,锦衣卫也秘密派人。”
“盛庸?哥哥究竟去办什事?”姚姬脸不悦地问道。
姚和尚想想,道:“叔公说,六月天里方孝孺在锦衣卫院子里、被晒三天,方孝孺死,圣上就要腾出手对付前朝武将,诸如盛庸这等人!
先是陈瑛弹劾盛庸,但陈瑛太蠢没说到点子上;圣上只得先把盛庸调到山东。接着千户王钦看出兆头,密告盛庸谋反,王钦立刻升官。
盛庸也不蠢,见那景况,马上上书请辞官,主动交出兵权。等他到京师述职交出印信,正准备回家,陈瑛便弹劾盛庸心怀怨恨。就在这时,盛庸却突然跑!”
铺子里顾客全是妇人,连店家也是女,许多人纷纷侧目瞧曹福。姚姬不动声色地来到里面间屋,四面都挂着肚兜、抹胸等玩意儿。
屋子里走动妇人们顿时窃窃私语,有几个人红着脸从里面出来,还鄙夷地看曹福眼。就在这时,个女子走过来,微笑道:“这位公子,实在抱歉,请您到客厅稍坐可好?”
“好……”曹福也不好意思,点头应道。
姚姬微微侧目,从余光里看眼曹福,便走进旁边小房间。等在那里女子轻轻拉开道木门,姚姬立刻走进去。
坐在里面姚和尚身上还穿着武服,气喘吁吁样子,见到姚姬他便用力地吸口气:“听到消息,跑着过来。妹妹探到重要消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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