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确实是最好
良药，马恩慧不像上次那
憔悴，这回看起来还算正常，
身庶民穿浅青色襦裙。她站
起来，回礼道：“多谢高阳王挂念。”
旁边宦官轻声提醒道：“已是汉王殿下。”
“哦……”马恩慧目光从朱高煦脸上扫过，改口道，“汉王。”
刚才她那个眼神有点奇怪。毕竟是当过几年皇后人，或许她从个汉王称呼，就能想到朱高煦争太子位失败吧？
朱高煦对刚才那宦官道：“你们先出去，别在这里多嘴，本王要与堂嫂说几句话。”
“好。”朱高煦接过来放在袖袋里。
王贵又小声道：“路上有两个人直跟着，奴婢没理会他。”
朱高煦听罢，沉吟道：“父皇让
去云南查人，马皇后是条线索，接触她是父皇允许，被人发现也无所谓。”
王贵去办要紧事时，几乎都是跟着朱高煦起出城，确认没有跟踪才走。这回径直从王府出去，果然就有人盯着。
……建文下落，至今没什头绪。
从小红山回府，朱高煦走过照壁，看见教授侯海。二人进间倒罩房，朱高煦坐下来、就不禁沉吟道：“何福这人有点意思。”
侯海马上小声道：“王爷，下官又打听到更有意思哩……”
“哦？”朱高煦抬起头来，这才想到侯海等在王府里，应该有什事儿要说。
侯海上前两步，附耳道：“何福有个弟弟，叫何禄，已不知所踪。下官打听到，陈瑛曾拿这事儿弹劾何福，但没起到作用。
那陈瑛不依不饶，又查出在洪武三十五年正月之前、何禄在京师城里出现过，可靖难军进城他就不见！陈瑛因此弹劾何禄与建文罪臣勾结，图谋不轨。只是没有凭据，何福现在还好好做着官。”
宦官愣下，急忙躬身道：“奴婢该死，奴婢该死！”
朱高煦挥挥手，但他没有关门。虽然孤男寡女在客厅里，但没关门也无甚关系。
“堂嫂，今日来，主要为道声别。”朱高煦道，“受封亲王，过阵子就要离京去藩国。”
马恩慧听到这里，伤
朱棣为何最怀疑建文去云南？主要还是沐家关系。沐晟不仅在“靖难之役”中站错位置，几次调云南兵增援建文朝官军，而且与当初做过平燕大将军耿炳文有联姻关系。
更重要是，以前沐英就和太子朱标是过命交情，朱标死，沐英自己都伤心气死；而沐晟袭爵之前、经常在京师，从小和朱允炆玩到大，也是关系很铁。
沐家和朱标家那是世交，关系没法说断就断。
朱高煦再次见到马恩慧时，在北安门内东北角。有司专门给她改建座宅子，并派人服侍她。
走进正面客厅，朱高煦依旧上前执礼：“高煦见过堂嫂，堂嫂别来无恙？”
朱高煦听到这里，马上问道：“何禄事，消息可靠？”
侯海道：“下官哪敢在王爷跟前打胡乱说啊？”
“嗬……”朱高煦笑下，微微点头。
……就在这时，王贵办事回来，站在门外向里面作拜。朱高煦向外面眼，侯海也转头看门口、马上十分自觉地抱拳道：“下官告退。”
王贵走进来，拿出只荷包呈上来道：“奴婢奉命去凤阳趟，顺利拿到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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