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只不过没带钱罢……”少年红着脸道,“要不要欠据?”
老头转头看朱高煦,朱高煦对他微微点头。
那少年倒是机灵,也回头看朱高煦眼,红着脸道:“你们别把人看扁,等着瞧!”说罢强行要纸笔写上欠条,然后调头就走。
朱高煦目送他背影,又对老头道:“会结账,在这桌多加二十贯就是。”
这戏楼掌柜似乎也没做错什,有人要赔钱,还将那少年欠条送给朱高煦。朱高煦重新坐下来,展开欠条看落款:耿浩。
“你这老儿好不讲理!”少年郎皱眉道,“你们这楼上有盗贼,还要来赔?”
老头道:“小哥话不能如此讲,咱们开门做生意,这盗贼又不是咱们叫来,你若为抓他、把整个梨园都烧,是不是也想拍拍屁股走人呀?”
朱高煦看到这里,拿着什都没夹到筷子站起来,说道:“掌柜算算,损失多少,都算到这桌,麻烦叫人来拾掇下,再上桌酒菜。”
老头听到有人要承担,马上转过身来。朱高煦也是番好意,心道自己既然见到这种见义勇为事,就应该实际地鼓励下;又觉得那少年郎人不错、似乎也不是普通人家出身,顺手帮他解决点麻烦,也可以认识下。
不料朱高煦话音刚落,少年郎却脸羞愤道:“你以为缺这点钱,多少钱算上!”
对却已是满桌子碎盘子和菜污。
朱高煦愣下,便伸下腿,刚好被跑过盗贼踢到,“啊!”盗贼个踉跄,摔个嘴啃泥。
少年郎顿时奔过来,径直跨坐上去,按住盗贼手。这时另外几个食客也冲过来,纷纷按住地上人。
“街口就有官铺,去个人叫官差过来。”有人嚷嚷道。
少年郎站起来,看着地上扭头怒视他盗贼、冷冷“哼”声,从袖袋里摸出手帕抖下,便拭擦起身上灰土和手掌,然后伸手轻轻抚着两鬓,将头发弄服帖。
他马上愣,将欠条给韦达和王斌传阅遍。韦达马上低声道:“不会是长兴侯家人罢?”
朱高煦不置可否。长兴侯耿炳文,在真定之战中被朱高煦阵斩,听说确有家眷在“靖难之役”后逃到云南……耿家人跑云南肯定是投奔沐晟,因为沐晟亲舅舅就是耿炳文。
在云南府遇到这个姓耿操着官话人,还真有可能是长兴侯家子弟!
从旁边窗户
老头马上叫人清点地上狼藉物什,道:“二十贯钱,不是钞。”
“二十贯!?”少年顿时大怒,“你们好不要脸,这也能趁机敲笔?”
老头道:“话别说得那难听,坏那多东西,还有桌菜,不值二十贯?”
“笔墨侍候!写欠据。”少年道。
老头哭丧着脸道:“咱们这地方概不赊欠。”
“好!好……”有食客抚掌赞道。
少年昂着头脸得意,又向称赞他人颔首示意。
这时个老头带着几个人走过来,老头跺脚道:“抓人归抓人,可您也不能把咱们楼拆呀!”
个小二指着小年郎道:“就是他扔凳子砸。”
老头立刻快步走上来,身边人也把少年围住,老头道:“小哥义举,咱们都敬佩之至。可您砸坏那多东西,可得赔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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