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府虽然规模很大,但门口确俭朴得多。瓦是普通青瓦,看起来陈旧而黯淡,不像王府那般使用琉璃瓦。
大门开启,朱高煦等人刚进门,便看见沈徐氏身穿浅色襦裙,站在那里款款屈膝作礼。朱高煦也客气地抱拳回拜次。
“请王爷叫车马随从都进来罢,妾身吩咐人招待着。”沈徐氏轻声道,“他们在外面,有点招眼呢。”
朱高煦想起沈徐氏是寡妇,但自己刚到云南、已听到沈徐氏*乱名声;都这样,还有啥可遮掩?不过他还是回头道,“照沈夫人意思做。”
那梨园能看戏,还有喝花酒地方。那边兄弟认识个姑娘,打听到些有关沐晟事儿。至少从半年前起,沐晟每隔十天半月就会去梨园看戏;沈夫人亲自作陪。
前阵子有个多月沐晟称病,确是没去过梨园;不过昨天又去趟。”
朱高煦边看奏报,边点头道:“好,算是没白干,不过奏报太粗略。传令下去,今后要更详尽消息。在各据点附近,只要重复出现过人,都要记录。派他们出去是干活,不是派个人去喝喝花酒听点消息、其他人啥也不干就能事,那也太轻松!”
二人忙道:“是,王爷!”
朱高煦抬头手:“今后立功人,不仅有赏钱,还能酌情升官。瞎混日子都换下来,到王府门口去站哨。”
汉王府正南面、端礼门内,王斌和侯海从西侧“守御所”衙署里出来,起向北边承运殿方向走去。
名为“承运殿”前殿上盖是琉璃瓦窠拱攒顶,正在阳光下泛着青光。空中蓝天白玉、地上是殿宇阔地,尽管这里位于边陲之地,也没觉得有丝毫蔽塞之感。
“听说王指挥为王爷挡过火铳,差点连命都没?”侯海转头问道。
这文官小眼睛里目光,总是叫人很不舒服,有种被窥探感觉。
“哼。”王斌从鼻子里哼出声,似乎看侯海很不顺眼。
……没几天,沈徐氏送来请帖。称沈府商帮新得批上等茶叶,恭请汉王到府上品鉴,另有矿山上事想请教汉王。
朱高煦看完请帖上内容,又看遍,觉得沈徐氏书法倒很好,只不知是不是她亲笔所写。
矿山上事?朱高煦琢磨会儿这是什玩意,心里有种不祥预感,恐怕是违法事!
不过上个月朱高煦拿沈徐氏株非常贵重千年高丽参,又得到贵宾般招待,现在怎好意思推却?他早就知道、没有白拿好处事儿;现在看来他想法点也没错,这就该回报时候!
他稍作考虑仍决定赴约。而那沈徐氏是个寡妇、又是庶民,朱高煦个亲王不便大张旗鼓上门,他便吩咐曹福去备车马,依旧轻车简从微服前往。
侯海悻悻住口,二人默默地走过宽阔砖地,来到承运殿前。他们并不进正殿,而向东侧排房屋走去。王府前厅书房就在那里。
他们走过段廊芜,便进书房,见汉王已在里面等着。
见礼罢,侯海送上“守御所”第次公文,叠纸里还包括有据点*谍奏报。
朱高煦将卷宗放在书案上,言不发地翻看起来。
这时侯海忍不住开口说话,“别地方记都是些无关紧要事儿,只有梨园奏报有意思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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