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从春秋战国开始,治人者开始用封建制度,给予人们些自由。如此反而谋得更多好处。
不过切都在变化。城市越来越大,城镇人口越来越多。城镇里工、商业产生财富周期,比耕种更快。
治人者要人们留在城镇里,心甘情愿、拼尽全力地为其卖力,便需要这里有足够吸引力。除丰富货物,戏曲、歌舞、文化都是文明进步,甚至更好窑子和更漂亮窑姐,也是人们留恋城镇理由。既然如此,咱们为何要在道德上分出高低?”
杜千蕊听罢小嘴微张,轻声赞道:“王爷学问,非道德文章可比哩。”
朱高煦却微微摇头:“儿时虽舞刀弄枪、不爱读书,但知圣贤道理,才是最高深东西,那是哲学。世人觉得毫无用
朱高煦边吃着她亲手做菜,边与她轻松地说着话,“说过?”
杜千蕊点头道:“彼时妾身自称会些雕虫小技,不过为讨人欢喜;王爷便说,音律、绘画都很重要,因咱们不是蛮夷。”
“哈!”朱高煦笑道,“千蕊记性真好。”
杜千蕊低声道:“王爷对说过话,都记得。”
朱高煦听罢不禁侧目看她。杜千蕊个子娇小,脸也小,不过或许正因如此、才显得很饱满。她大眼睛极能表现她情绪,稍有动情,眼神便显得特别多情。
夜色渐浓,王府内景象、在灯火下更添华丽光彩。
朱高煦没有回他寝宫,径直去杜千蕊那里,因为杜千蕊就算察觉到甚,她也不会说出来。
宫室两侧廊房,其中处院落就是杜千蕊住所。朱高煦在桌子前坐下来,等她去准备几样酒菜上桌;他到现在还没吃晚饭。
这时朱高煦抬起袍袖,凑到鼻子前闻几下,隐隐还有沈徐氏身上气味。
果然杜千蕊甚都没问。她把酒壶拿上来,亲手给朱高煦斟酒,轻声道:“妾身吃过,便陪王爷喝两盏酒罢。”
朱高煦偶尔看她眼,俩人目光交错,她就会带着些许婉约羞涩意味闪躲。今夜夜色,不仅渐渐凉爽下来;更叫人感觉到几分柔软东西,让夜色如水般缓缓流淌。
他们都没有再说话,好会儿默默无语,却并不显得是冷场,好像是舍不得打搅空气中隐隐悸动般。
过会儿,朱高煦才自嘲地微笑道:“这个王爷没什学识,不过也学些浅显学问……”
杜千蕊抬起头、轻轻摇下,眼神里带着仰慕。
朱高煦见状,便若有所思地接着此前话题,道:“治人,说到底是想奴役人。开始治人者、是把别人当奴隶,强迫奴隶劳作。可很快他们就发现,这样法子所得太少。
“你也坐。”朱高煦好言道。
“谢王爷。”杜千蕊款款入座,又小心问道,“王爷爱听戏哩?”
朱高煦顿时便想起沈徐氏梨园,心道杜千蕊可能知道他去过,只是不提沈徐氏罢。他便随口道:“谈不上爱听,不过有城市,这些东西都不可忽视。”
杜千蕊饶有兴致地望朱高煦眼,含笑道,“妾身记得王爷说过这样话。”
她明明在对沈徐氏事儿旁敲侧击,却暗示得很隐晦,并未让朱高煦感觉难堪不快。朱高煦今晚首先想到来这里,大概也是这个缘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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