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之后,沈徐氏又轻轻说道:“等李楼先唱完这场,妾身叫她好生陪陪公子,愿公子能忘却烦恼、因此高兴些。”
朱高煦听罢,“呵”地笑声,“沈夫人好意心领。”
沈徐氏又不动声色道:“们这地方东西,可不是王府里能有,公子不想尝尝稀奇?”
朱高煦微微摇头,心道:说得好像没修过车样。
他说道:“稀奇是稀奇,不过干完那等事,心里总会空落落。最近没兴致,以后再说罢。”
沈徐氏沉吟道:“牢里死囚,敢情不是因为他们先犯罪?”
朱高煦道:“那些罪、若能适用于天下所有人,便赞同他们死因是有罪。”
沈徐氏目光、如有形东西在朱高煦脸上拂过,她轻声道:“公子今日似乎有些烦恼?”
朱高煦道:“只是随口说些空话罢。”
沈徐氏又用随意口气道:“此前见面数次,公子倒从未这说话。”
沈家梨园大堂上,又是座无虚席。朱高煦到楼上坐下,不禁称赞句。大掌柜徐财六说,并非每天都又那多客人,不过只要是李楼先戏,通常就是这个场面。
等许久,沈徐氏终于来。她穿着身青色打底、深红衣边布衣裙,深色棉布料子看起来有点老气,幸得沈徐氏有雪白肌肤和优雅气质。立领外衣把她包得严严实实,朱高煦觉得她这身打扮是故意。
沈徐氏见礼后,便在两只小杯子里都倒上茶,朱高煦顺手端起只杯子。
“公子稍等。”沈徐氏道,“妾身先饮。”
朱高煦摇摇头,把小杯子里茶水口就喝完。沈徐氏见状,看他眼,重新为他斟茶。
“也好。”沈徐氏有点不好意思,接着又小声笑道,“公子以为,要她们怎做,才能让人打心里好受呀?”
朱高煦道:“那不可能。就像玩李楼先,或给钱、或欠沈夫人个人情,公平买卖童叟无欺。但烦恼依旧还在,李楼先能解决吗?何况与李楼先素无瓜葛,毫无情意,她真在
朱高煦不再搭腔,微微侧目看着戏台子。戏子们唱戏声音、以及看官们嘈杂声恰到好处,既不影响他们在楼台上谈话,也能掩盖这里说话声、不至于被外面人听到。
片刻后,朱高煦回头道:“今日来见沈夫人,有事相求。请夫人帮弄份昆明县路引,商人身份,二十余岁汉子、身材高壮,北方口音。多谢。”
沈徐氏从容道:“商帮里能找到这样人,过两日妾身便将东西派人送到王府。举手之劳,公子不必客气。”
朱高煦道:“上回丽江府铜矿事儿,已经派人给云南布政使送过信,办妥罢?”
沈徐氏微笑道:“多谢公子。”
“上回发生点意外,但并不觉得沈夫人会害。”朱高煦道。
沈徐氏似乎松口气,顿时带着戏谑口气道:“公子身份尊贵,就不怕外边东西不干净?”
朱高煦苦笑下,随口道:“阴谋并不可怕。”
沈徐氏饶有兴致地看着朱高煦,她目光很明亮,样子也很认真,“公子何出此言?”
朱高煦沉声道:“天下人未善终者,被阴谋毒杀、刺杀有多少?大多是被人明目张胆拿下,明知要死,却毫无办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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