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面
刘泰单膝跪地，抱拳道：“禀汉王殿下，大松寨叛贼拒不投降，下官等得官军之助，已率军攻灭此寨、以警示诸部！”
“照刘把事名单，附近还有小松寨？”朱高煦问道。
刘泰答道：“回殿下，正是。”
朱高煦抬头看
番天色，说道：“天快黑，明日再去小松寨。”他回头又道，“传令全军，择地扎营。”
王斌声音道：“得令！”
……
越州东山，山上白烟笼罩，“砰砰砰……”火铳声络绎不绝，好像过年时放鞭炮。
山下无数披坚执锐明军，正沿着路面列阵，远近旌旗密布刀枪如林。
朱高煦身披扎甲坐在匹棕马上，抬头看着山坡。上面寨子里燃着大火，火光和浓烟弥天，惨叫哭喊声音也隐隐可闻。
他没有亲自上去，此时也没说话，种罪恶感正在他心头挥散不去。他心里非常明白：这个寨子土人，极有可能是无辜！
昆明县衙前面这条街，叫县前街。
街边靠着辆马车，坐在马车前边、手里拿着鞭子后生，正是姚芳。姚芳穿着身灰布短衣，头上戴着顶草帽。
从这边看过去，正好能看见斜对面县衙照壁，连照壁上猛兽吞日雕画也看得清清楚楚。
就在这时，姚芳便看见身穿绣狮团领服沐晟走出县衙。沐晟忽然扶住墙，“呕……”地声趴在墙边吐！沐晟旁边几个人赶紧上前扶住，有人递块手帕过去。
隐隐传来说话声，沐晟道：“你们能确认里面死人，真是杨勇尸体？”
等将士们挖壕沟建好军营，光线便渐渐黯淡。军营就在越州东山脚下，此时东面黑漆漆团、天空被大山挡住大片。白天硝烟味和血腥味、笼罩在雾气中，到旁晚时分也未完全散尽
也许达到目才最重要，但他亲眼看到自己干事时，仍然有点无法释怀。
不多时，群乱哄哄人出现在山路上，连滚带爬人们哭喊嘈杂不已。旁边韦达转头过来，用询问目光看着朱高煦。朱高煦侧目微微点点头。
韦达立刻抖下缰绳，向西边拍马过去。列阵在山下大路边股步兵很快调转方向，等韦达挥手下令，众军便向山边路口列队跑步行进。
远处被乱兵追逐下山土人前无去路，很快被挤到韦达部阵前，他们马上遭到三排火铳密集齐射。火光闪烁白烟弥漫之处，股骑兵横冲而去，弦声“啪啪啪……”作响，山下片混乱。
烟雾沉沉中，些人马从东山那边走过来。
有几个人在说话，其中个声音道：“尸首虽已发胀，可错不，必定是杨勇！”
这时姚芳这边马车，似乎被县衙门口站人注意到。姚芳不动声色地甩下马鞭，急忙赶着马车离开此地。
不久前姚芳得到有关平安行踪供词，所以他现在很怀疑，沐晟窝藏平安之事、恐怕是被汉王嫁祸！
姚芳眼下便在思虑：要带着证人回京师，实在是太远。过段时间若还没有进展，是不是干脆把抓获证人交给胡濙、然后让胡濙再查查？
毕竟汉王才是他叔公姚广孝要对付人，当初姚芳去守盛庸家时、已经明白这点。如果胡濙能查实平安与汉王府有关，此事对汉王肯定不利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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