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身做饵?
胆大包天顾浮从衣服上撕下块布,蒙住下半张脸,朝着祁天塔跑去,并十分找死地站
祁天塔和仁安巷直线距离不超过里,但也有百来丈左右,远远超出普通弓箭射程。
许是出门前听说落日弓存在,顾浮不免多想,并折回去找到方才射落箭。
那些箭大都被武侯回收,只有最后支卡在树上,没被发现。
顾浮摸箭身,好家伙触手冰凉,分明就是拿缟石混铁打制出来。
顾浮啧啧称奇:产量少到只有军造司才有缟石,居然被打造成箭这样消耗品。
顾浮拔腿就跑,偏那射箭之人锲而不舍,无论顾浮走到哪,他都能箭,bao露顾浮位置,让开始警戒武侯与街使、衙役三方人马寻着那支支接连不断箭追上顾浮,导致顾浮连个喘息时间都没有。
就在顾浮跑到仁安巷时候,再次射来箭失去凶猛力道,被树枝拦就卡在树上。
天空缓缓飘过云层遮蔽月光,视野顿时就暗下来,为顾浮提供藏匿机会。
顾浮趁着这个时机躲到户人家院子里,边骂骂咧咧,边回忆京城道路布局,找出能够把追兵甩掉,并且回家路线。
当然最重要是,绝对不能再回到射箭之人射程范围内……
本以为自己要找上会儿,结果打开第幅就是那女子画像。
顾浮面觉得自己幸运,面又觉得哪里不对。
刚刚画有大片蓝色,这幅画上女子却穿白衣,难道是她看错?
怎可能,顾浮心想,自己还没当上将军之前可是当过斥候,眼力怎可能这差。
顾浮又拿卷画,展开看,果然又是那女子,不同是,这幅画上女子穿件清丽绿裙,裙摆飘飘。
箭都这金贵,那弓得讲究成什样?
除他们国师,又有谁能用得起?
顾浮望着高高祁天塔,脸上没有半点被人拿箭撵着跑恼怒,反而扬起兴奋笑——
若她猜测全部属实,那射程里落日弓就是真!
可要怎证明,射箭之人就在祁天塔上呢?
咦?
顾浮突然发现。
从最开始到后来,射箭似乎都是同个人,来箭方向也从来没变过,说明那人直都在同个地方,把她从福德街路撵到仁安巷。可这中间至少得有五六十丈,那人要站在什地方,才能把她行踪尽收眼底?
顾浮再次跳上屋顶,站在屋顶上四处看看,最终看到宣阳街边上祁天塔。
宣阳街离皇城最近,所以那里住都是达官贵人,而能在皇城附近矗立高层建筑,也就只有他们大庸国师居住祁天塔。
顾浮不嫌麻烦,把剩下几幅全打开,险些没笑出声:这些画画都是同个女子,这要不是谢子忱心上人,头割下来给他。
顾浮乐得不行,她将画放回画缸,准备回家好好睡个安心觉。
不曾想乐极生悲,她在回家路上被人给发现——
顾浮偏头,杆箭正好从她脸颊旁掠过,箭尾翎羽还勾走她几根头发。
落空箭带着她发丝狠狠扎进地面,正好被巡逻到这儿武侯看见,那队武侯中人立时就吹响短笛,尖锐笛声响彻天际,非常扰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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