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也只是“稍微”,因为这门亲事显然不是这个少年自己能说算,他意愿恐怕起不什作用。
顾浮跟着老夫人回家,期间老夫人问她意思,她也没有假意答应,只说对方年纪太小,自己不喜欢,但这明显不足以说服老夫人。
回到家中,顾浮开始考虑要不要等天黑再出门夜探回。
可长宁侯府在宣阳街,离祁天塔太近,顾浮担心会历史重演,又被国师拿落日弓撵着跑。
没等顾浮拿定注意,三弟顾竹就来找她。
这是老夫人和顾浮回家后过第个新年,听说比老夫人不在家时要热闹许多。
顾浮往年不在家,也无从比较,只觉得天天都要见客或者出门,实在是比打仗还累。
这天顾浮大早起来,就见着老夫人院里卫嬷嬷,卫嬷嬷把顾浮摁在梳妆镜前打扮,场景之熟悉,让顾浮想起谢子忱同他父母来顾家那天。
顾浮惊疑不定,问卫嬷嬷几句,得知今日要随老夫人去见她个老姐妹。
顾浮觉得事情没这简单,果然到祖母老姐妹家里,顾浮发现他们家还来别客人,正是长宁侯夫人与其幼子温溪。
。
顾浮看大嫂笑颜温和,于是放下心。
——太好,大嫂还是听得进话。
顾浮功成身退,离开大哥院子。
她走出院门,突然想起自己只说衣服事,忘告诉大嫂,穆青瑶父兄最迟明年就能回京,到时候穆青瑶家团聚,自会搬出顾家,大嫂也不用再担心什。
顾浮不免稀奇,因为她知道,她家三弟最怕和人相处,这还是对方第次主动来找她。
顾浮让丫鬟把顾竹请进来,还招呼他过来坐下,尝尝自己这儿点心。
顾竹带着身让人敬而远之阴郁气,安静乖巧地照做,但却迟迟不说自己来找顾浮有什事,只不停
听说祖母这位老姐妹与长宁侯夫人娘家有些关系,这才在双方拜托下做中间人,给双方制造个见面契机。
老夫人与她那老姐妹,以及长宁侯夫人在厅里说话闲聊,顾浮则又次被打发去逛花园。
顾浮按照上回经验,在花园里四处看看,果然就在不远处树下看到个少年。
少年穿着身利落红衣,额头上带着颇为潮流网巾,看起来比顾浮三弟还要小些,面容精致漂亮,说是粉雕玉琢也不为过。
顾浮远远看着那个少年,发现少年脸兴致缺缺,稍微有些安心。
可等她折回去,却听见屋里传来瓷器被人摔到地上声音,接着就是大嫂刻意压低嘶吼:“他们自己不要脸!居然还叫二妹来糊弄!!若那衣服真是给二妹,为何现在才来解释!定是听完话,知道自己露出马脚,这才赶制身新男装给二妹,他们当是傻子不成!!”
顾浮顿在门外,站会儿,最终赶在被人发现前,转身离开大哥院子。
她回到飞雀阁,早上还嫌弃她胖鸽子又从窗外飞进来,落到她手边,然后围着她手转好几圈才小心翼翼地蹦到她衣袖上,踩着她衣袖步步往她肩膀靠近。
顾浮由着它,直到它登上自己肩头,欢快地扑腾下翅膀,顾浮才回过神,摸着胖鸽,自言自语:“果然还是不成亲好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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