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到三月是出城踏青好时节,顾浮和李禹路上遇见不少坐马车出城人家。
顾浮原还不怎在意,直到李禹看着远处辆马车,说:“那好像是长宁侯府马车?”
顾浮僵:“哪?”
李禹没说,只招呼顾浮:“绕路绕路,不想见到他们
顾浮语塞,但也没继续把国师大人搬来用:“反正你别管他叫什。”
“那她会和你起走吗?”李禹问完觉得自己脑子有坑。
无论是不是大户人家姑娘,若真这跟顾浮走,不就是私奔吗。
可顾浮却觉得,自己都表现这在意,又说对方不和自己走,岂不是很奇怪?
于是顾浮骗李禹:“他当然跟走,不过他前几日出城,所以没和道。”
顾浮不解:“怎说?”
李禹掰着自己手指头,跟顾浮细数她在北境那些年都干过多少缺德事,还说:“卫骁几个天天都嚷着要反你,你怎现在才开始想这个问题?”
顾浮:“那个人和你们不样,金贵着呢。”
金贵?李禹问:“是先前你叫去酒坊见那个姑娘?”
自然不是,可顾浮又懒得解释,就应下:“嗯,是他。”
顾浮:“不错不错,还挺快。”
傅砚起身:“你该回去。”
“啊?”顾浮看着傅砚下楼,转头问小道童:“他还气着呢?”
小道童行礼送客,根本不敢告诉顾浮,她今日练新曲子难听出个新高度,除开顾浮自己,恐怕任何个正常人都无福消受。
小道童不说,顾浮就不知道,所以第二天见李禹,她心里还直惦记国师生气这事儿,显得十分心不在焉。
李禹沉默,没想到那位傅姑娘如此豁得出去。
可惊叹同时,他又不免有些羡慕,羡慕傅姑娘能和顾浮块浪迹天涯。
顾浮压根没想到私奔那层,还在念叨:“所以他到底在气什呢?”
李禹见顾浮和自己说话都想着傅姑娘,羡慕情绪又变成不耐烦,道:“别想,女人都这样,总是无理取闹。”
李禹觉得自己说是人间真理,却遭顾浮记白眼:你们男人才无理取闹,比天书还难懂。
李禹想起那日见面时,对方头上还戴着幕篱,看起来像是大户人家姑娘,就问:“她是谁家姑娘,你看起来很信任她,什都跟她说。”
“他……”顾浮飞速转动自己小脑瓜,也不知道是不是转太快抽筋,突然冒出句:“他姓傅。”
“傅?”李禹从小在京城长大,不记得有哪个大户人家姓傅,要就是那户人家家境普通,入不他眼,要就是顾浮被人骗,于是追问:“全名叫什?”
顾浮:“随意议论姑娘家名讳,不大好吧?”
李禹冷冷道:“你跟她说欠你两次裤子没脱时候,怎没见你觉得不好?”
李禹惦记着今天,昨晚都没睡好觉。和顾浮碰头后两人块骑马出城,路上见顾浮心思明显不在这,他还有些担心:“是遇到什事吗?”
顾浮:“啊?”
李禹:“看你心不在焉,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事。”
“嗯……”顾浮想想,说:“惹个人生气,在想他到底气什。”
李禹没想到顾浮也会因惹人生气而苦恼,不由得嗤笑出声:“你也有今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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