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浮直起身:“你想听?”
傅砚犹豫片刻,最终还是点头:“嗯。”
顾浮当即起身,走到摆放箜篌地方,抱着箜篌弹奏首自己最熟练曲子。
箜篌声叮叮当当,也不知道是他听习惯,还是经过昨晚那首新曲子摧残,在对比中产生美,傅砚突然觉得,顾浮弹箜篌好像也……没那难听。
傅砚伴着箜篌声,低头做起自己事情。
“是吗?”顾浮将信将疑,旁端茶小道童加快动作,放下茶就撤,不敢让顾浮看出是他受国师指使,把那本要人命新乐谱藏起来。
顾浮找不到自己正在练那份新谱子,也就没去弹箜篌,而是找个视野不错位置,拿着傅砚千里目往下看。
千里目是军造司产物,外形是个平平无奇圆筒,但用它能看到很远地方,是斥候必备用具之,所以曾经当过斥候顾浮对千里目并不陌生。
可她还是出于好奇,把国师千里目拿来,因为国师千里目和她用过不同。
她用过千里目,外面不过是层铜皮,国师用千里目可就厉害,是鎏金,中间裹着层鹿皮,还镶好几圈宝石,看就很与众不同。
,她定将马婆子怀里花都扔地上踩个稀巴烂,可偏偏她屋里还有客人,不好乱发脾气,只能硬生生把这口气咽下去。
马婆子走后,顾诗诗闺蜜为安慰她,纷纷开口赞她识大体,还说那马婆子定是撒谎,帮着顾诗诗谴责她那刻薄二姐。
顾诗诗顺着小姐妹们给台阶下,但心里还是不高兴,忍不住说起她觉得最坏坏话:“不和她计较,你们也知道,她年纪这大又直定不下亲,心里当然着急,满腔焦虑无处发泄,可不就往这来。”
顾诗诗闺蜜们面面相觑,最后还是抵不住好奇,问顾诗诗:“为何定不下亲?这满京城权贵,难道她个都看不上?”
顾诗诗现在只想把顾浮贬进泥里,全然忘顾浮不成亲对她会有什影响,不客气道:“她看不上人家?人家看不上她才是,先后两户,皆在定亲前反悔,听说爹爹又给她找户人家,你们看着吧,这回啊,肯定也是连亲都定不。”
桌上奏报有小山那高,由他先行审批决策,再送去御前。
傅砚翻开份红色奏报,上面写着顾家后日要招待东桥吴家事情。
顾浮是傅砚良药,顾浮婚事,对傅砚来说自然也是头等大事,所以他擅自做主,将
不过效用上没什差别,她看会儿就觉得没意思,把千里目放下,安安静静趴在栏杆上发呆。
不用听顾浮弹箜篌,傅砚原本还挺高兴,可没过多久,他又开始感觉缺点什,让他有些不太习惯。
这样“不习惯”使他无法集中注意力,时不时就会抬起头,看顾浮眼
顾浮发现傅砚异常,倚在围栏上问他:“总看做什?”
傅砚放下手中笔:“你怎不弹箜篌?”
……
顾浮不知道自己叫人送花还能送出仇来,晚上抱着剩下花去祁天塔,准备送给傅砚哄他开心,让他消气。
结果还不错,至少傅砚没再像昨晚那样提前赶她走。
“诶,谱子是不是少份?”顾浮问傅砚。
傅砚面不改色:“记错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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