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砚:“出生就是白发,先帝视为不详,叫宫人将活埋在宫墙之下,以示镇压。”
顾浮睁大眼睛,但傅砚却还是脸平静,平静像是在说别人故事:“因母亲待下极为仁善,所以领命将活埋宫人感念母亲旧恩,设法将送出京城。直到十年前,以蓬莱仙师座下弟子身份回到这里。”
蓬莱仙师对先帝说,傅砚是他在宫墙下收服抹魂魄所化炼,不仅怨气尽除,留在先帝身边还可保
顾浮盯着傅砚脸看,不由得感叹天仙就是天仙,冷笑都能笑得人心肝乱颤。
不过说起英王,顾浮又想起另件事——她曾在傅砚卧房听见皇帝称自己与傅砚是兄弟,于是她又问:“你和陛下是什关系?”
顾浮也曾问过穆青瑶,当然不是直接问,而是委婉地向她打听国师出身,结果听到个很玄乎答案,说国师是凡间女子与仙人相恋后生下半仙,仙气溢散,所以出生即为白发。
这都什跟什,反正顾浮不信。
但至少能确定,在其他人眼中,国师并非出身皇室。
两人商议至日落,傅砚不愿留宿宫中,赶在街鼓停下之前回到祁天塔。
大约是心情不好,傅砚连晚饭都没吃,顾浮过来后发现自己箜篌被换架新,才知道傅砚这遭刺客。
顾浮坐到傅砚对面,用手肘抵着桌案问他:“查出幕后吗?”
傅砚摇头:“没有,不过……”
顾浮:“不过?”
?”
皇帝这才想起来,把皇后主意五十告诉傅砚,并提出其中漏洞,找傅砚商量如何完善,如何协调秘阁配合。
傅砚听完,脸色变得不太好:“陛下,臣有事未向你秉明。”
皇帝:“你说。”
傅砚:“顾侯就是臣药,能治臣失眠之症。”
傅砚自然也记得那日顾浮就躲在自己卧房里,听见皇帝对自己说话,但他没有直接告诉顾浮,而是反问:“为什要告诉你?”
顾浮抬起只手,撑着脑袋,吊儿郎当道:“说说嘛,好奇。”
顾浮也做好傅砚不说心理准备,左右是别人私事,还可能涉及皇室秘辛,不告诉她才正常。
却不曾想傅砚真就和她说:“母亲是先慧文太后。”
慧文太后?那傅砚和皇帝还是母同胞。
傅砚:“大概是英王。”
刺客出自西南门派,偏偏英王去年去西南赈灾,你说巧不巧。
顾浮突然想起傅砚曾借口捉拿自己,箭射伤英王,不免好奇:“你们俩什仇什怨?”
傅砚罕见地露出抹笑,可却是抹冷笑:“他日不死,日难安。”
偏偏皇帝顾念兄弟之情,致使他没法对英王下死手。
皇帝没想到会有这样意外,待他细细向傅砚问清楚情况后,他突然问傅砚句:“那你娶她?”
傅砚看着皇帝,没说话。
皇帝也不知道是察觉出什,还是习惯在傅砚婚事上被傅砚各种拒绝,此刻竟格外自觉,挥手说道:“不愿就算,反正还有阵子,没准在挑出人选之前,能找到别办法治好你失眠之症。”
傅砚藏在袖中手慢慢握紧,心里有些奇怪:以往皇帝不都会再争取下吗,怎这回这干脆。
可皇帝都决定,他也不好再说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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