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看在皇后份上,保留李禹颜面,可君王终究是君王,不可能味地纵容他人犯错,所以即便他用惯禁军,也难免对禁军失望。
新组赤尧,表面上是分权,实际上是偏袒,那为何禁军还是对赤尧百般刁难?还不是因为赤尧与禁军并非从属关系,而是同级,旦赤尧做大,两支皇城军立场就会发生对调。
这叫禁军如何能对赤尧军心平气和。
不过很显然禁军打压方式有问题,不仅无法真正意义上扼杀威胁,反而容易积累仇恨,并在皇帝面前,bao露丑态。
继续这下去,只要郭兼咬牙坚持,必然能翻盘。到时候是相互制衡,还是赤尧军反压禁军,就看
顾浮想法和傅砚差不多,她不敢让傅砚知道自己是真觊觎他,只能用调戏来步步试探国师大人底线,免得国师大人知道她心里那些肮脏念头,宁可每晚不睡,也要拒她千里之外。
忍下冲动,顾浮后撤坐回去:“看不出来。”
傅砚不知道自己错过什,心想:那就好。
不经意间烧起燥热在两人隐藏和克制下,慢慢冷却。
马车缓缓前行,坠在车顶四角檐铃随着车身晃动,发出清脆悦耳声音。
得知顾浮打算,傅砚点反应都没有,反而在心里松口气。
因为他早有预感,知道顾浮不会就这安于现状,抗争总好过离开,所以他并未表现出多震惊样子,就好像顾浮刚刚只是评价今天天气。
顾浮放下手,朝傅砚凑过去。
傅砚不躲不闪,垂下眼问:“做什?”
顾浮笑道:“你这人太会藏,喜欢什看不出来,讨厌什也看不出来,所以想凑近点,试试能不能看出你现在到底在想什。”
顾浮放过傅砚头发,手里把玩着那条扎头发缎带,问他:“关于赤尧军,陛下是怎想?”
郭兼记仇,真耍起手段来甚至能将自己脸踩在脚下,李禹肯定对付不,这时候陛下意思就很重要。
傅砚还记得顾浮方才在酒楼里让郭兼自己去报仇事,自然也知道顾浮问这话是什意思,便告诉她:“陛下新组赤尧,来是想保李禹,二来也是想有新皇城军,与禁军相互制衡。”
禁军家独大太久,又被塞不少世家子弟进去,难免会出现各种弊端。
不说那日在临水苑,他们怎有胆联手,将登岛官家女独自引去无人处,就说他们刚刚殴打郭兼,末还借用禁军名头吓人,足以见他们如今气焰有多嚣张。
傅砚看着顾浮近在咫尺唇,有点想要别过脸去,又怕这做露怯,于是硬忍着:“看出来吗?”
“唔……”顾浮仔仔细细盯着傅砚脸看,视线宛若实质般,抚过傅砚淡漠眉眼,高挺鼻梁,最终落到傅砚微启薄唇上。
——好想咬口。
心生绮念顾浮没发现,傅砚那对藏在白发下耳朵此刻正因发烫而泛红,同时她也不知道,傅砚盯着她微扬唇角,心里想法和她完全致。
可两人愣是没把那层窗户纸捅开,因为傅砚并未把顾浮各种调戏当真,只将其认作是顾浮顽劣,而他若当真,不管不顾去咬顾浮唇,去抱顾浮,他怕顾浮会像躲避那些同她议亲男子般,就此远离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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