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浮感觉自己
心脏遭受到
猛烈撞击。
不仅是因为傅砚那句“你”，也因为傅砚脸上从未有过笑容。他扬起唇角比顾浮喝过任何
种酒都要醉人，含笑眼底如倒影着晨曦池水，冷过夜结出冰霜后，终于被染上璀璨暖意，霎时间霜雪消融，无边瑰丽。
小道童听见顾浮上楼脚步声，正要问她箜篌是放回原地，还是就这
摆着，结果顾浮上楼后咻地下越过他，跑到窗边跳下去。
小道童：“……？”
顾浮和平时样，攀着飞檐层层跃下祁天塔，然后踩着别人家屋顶回曲玉巷，但今晚情况有些特殊。
顾浮根本止不住自己疯狂上扬嘴角。
之后顾浮把箜篌搬到傅砚对面，弹几下就忍不住侧头看傅砚眼。
傅砚倒是表现得比顾浮淡定许多，只是手里奏报半天才换下本，也不知道究竟看明白没。
两人在起时间突然过得好快，顾浮觉得自己才来没会儿，转眼就到亥初——傅砚平时睡觉时间。
傅砚放下奏报，起身道：“
去睡。”
砚手凉凉，手背好滑，碰着好舒服。
傅砚觉得顾浮唇好软，鼻息落在他手背上，好烫。
最终是顾浮先把手松开，傅砚才把手收回去。
有什从这刻开始发生变化，顾浮深刻反省下自己刚刚态度，沉默许久才问傅砚：“你……还去清水阁教书吗？”
顾浮越说声音越小，隐隐有些心虚意思。
她从个屋顶跳到另个屋顶时候没控制好力道，兴奋极似蹦三尺高，险些踩塌脚下屋檐不说，还引起巡夜武侯注意，被吹着哨子武侯追着撵三条街。
“……啊？啊、好。”顾浮目送傅砚离开，直到小道童上来收拾东西才回过神，做贼似走到楼梯边，想要下楼又不太敢，来回徘徊几圈后终于还是下定决心，悄悄踩着阶梯走到六楼傅砚卧房门前。
她抬手敲响房门，片刻后傅砚从里面把门打开，身上衣服件没少，也不知从回屋到现在，时间都花哪去。
顾浮朝傅砚勾勾手指头，傅砚听话地低下头，被顾浮在脸上亲下。
“盖个印。”顾浮双手放在背后，浑身上下都透着股理直气壮意味。
傅砚想起画师往自己画作上盖自己印章举动，突然扬起抹笑，为顾浮宣示自己主权：“嗯，你。”
毕竟她刚刚是有点凶。
傅砚低头拿起奏报来看，纸上字个都看不进去，却死活不肯抬头看顾浮：“也不是每天都有空，而且你不是生气不让……”
“不生气！”顾浮趴到桌上，期待地看着傅砚，说道：“不生气，你来吗？”
既然确定傅砚心意，那她还吃个鬼醋，当然是要争取更多能见到傅砚机会。
傅砚还是不敢看顾浮，只点点头：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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