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青瑶愣住,过片刻才自言自语似呢喃道:“爹从未和说过。”
“也是头回知道。”顾浮放下裤腿,把药瓶子塞好放到旁,起身走到穆青瑶身边坐下。
穆青瑶缓缓回神,道:“许是怕不高兴吧,没关系,只是如今知道,少不得再多备些丫鬟嬷嬷,院子也要多整理两个出来,不然她们没地方住,人手也不够使唤。”
穆青瑶难受不假,可和父兄团聚喜悦足以覆盖所有不满,所以她很快就整理好心态,第二天下学便和顾浮起出宫,先去穆府,叫下人多整理出两个院子,然后才去东市采买。
采买完,马车从东市出来,准备回曲玉巷。
傅砚抿唇,显然非常不乐意。
顾浮也瞪大眼睛看向皇帝,见皇帝黑着张脸,又不得不低下头去乖乖受训,同时她也反应过来,皇帝刚刚叫她名字。
姑娘家名字般不好随便乱叫,也就只有父母长辈和丈夫姐妹会挂在嘴边,也不知皇帝是气急没注意,还是又把顾浮当成男子,以皇帝身份在给忠顺候下命令。
然而皇帝骂得虽凶,转头又找借口,往顾家派位太医,并让太医每天早上都给顾浮诊脉,若是不巧这次就怀孩子,皇帝也只能捏着鼻子如傅砚所愿,提前他们俩婚期。
太医还给顾浮带膏药,说是给顾浮擦膝盖。
:“……”
她好像知道皇帝找他们干嘛。
两人入殿行礼,皇帝并未叫起,让他们俩在地上跪着。
片刻后有大臣觐见,皇帝顾及傅砚面子,就让他们俩到偏殿去跪。
于是他们俩又挪步去偏殿。
不曾想车夫半路停车,说前边众齐街堵,问她们是要等道路清理出来,还是绕小路回去。
顾浮不耐烦等,就说:“绕路。”
要说京城道路四通八达,小路无数,众齐街
“感觉像多个爹。”顾浮拿着药膏,到穆青瑶院子里擦。
穆青瑶趁着旬休在外忙天,就为让父兄归京能住得舒坦,此刻闻言头也不抬,盯着账册打算盘,很是敷衍地回声:“嗯。”
顾浮看她忙得专注,低头抹会儿膏药,终于还是没忍住,开口对穆青瑶说:“青瑶,白天从望昔那知道件事,和你爹有关。”
穆青瑶这才回头看她:“什事?”
顾浮实在想不到委婉之词,只能直言:“你爹在西北娶续弦,还给你生个妹妹。”
顾浮和傅砚在偏殿跪大约个时辰,皇帝才让赵公公把他们叫回正殿,并把他们俩劈头盖脸训顿——
“朕知道你们俩骨子里都叛逆得很,可行事也该有个度吧?平日厮混也就罢,留宿也无妨,只要不逾矩,朕就当不知道,可你们呢?!男未婚女未嫁,竟敢如此肆意妄为!!”
不出顾浮所料,皇帝之所以这生气,是因为他知道顾浮昨晚夜宿祁天塔事,要说顾浮也不是第次留宿祁天塔,偏偏昨天被抓,可见皇帝非常清楚,他们是真把对方给睡。
顾浮低头,没敢说话,倒是傅砚,格外理直气壮:“如今距离婚期不到半年,陛下若是担心出什意外,可以提前婚期。”
皇帝发火:“别想朕事事都顺着你!婚期不改!还有你们俩,以后都给规矩点!顾浮去祁天塔可以,但是不许过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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