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叶脚步声越来越近,顾浮才松开傅砚,在他耳边叹息:“这日子怎过得这慢啊。”
顾浮:“……?”
你叫什?
傅砚像是感受不到顾浮困惑,接着道:“也有苦恼,你能听听吗?”
顾浮笑声:“你说。”
傅砚:“那未过门妻子,不知怎,近来总是冷落。”
顾浮:“武功武。”
那姑娘:“……告辞。”
晚上,顾浮照常去祁天塔,见到傅砚第句话就是:“好好吃饭吗?”
傅砚:“吃。”
顾浮朝楼梯口看眼:“师兄不在?”
个是学生们居住吃饭地方,个是上课学堂,剩下个就是骑马射箭用教场。
除顾浮以外,书院还有三个司业,都是女子,其中两位是宫里出来嬷嬷,还有位是永安县主。
两位嬷嬷性格严厉,永安县主则温吞和善,顾浮不上不下,所以四个人里,反而是年纪最小顾浮居中调停,更有话语权。
书院刚开那会,永安县主看不少姑娘都躲着偷哭,就想先停下课程,等姑娘们适应书院里环境再说。
两位嬷嬷却认为,直接让姑娘们上课比较好,等忙碌起来,她们就顾不上想家。
顾浮坐直身,脸上写满“有吗”三个大字。
傅砚看着她,表情和声音都很平静,可说出来话,听起来特别哀怨:“虽然她每天都有来看,但嘴里说却是别人,她是不是厌弃……”
尾音消弭在唇齿之间,顾浮手摁着傅砚后脑勺,手捧着他脸,清苦茶味随着细缓轻吻,在两人嘴里蔓延。
稍稍分开,顾浮用只有傅砚能听到音量,低声呢喃:“嘴里说是别人,含着可是你。”
傅砚顾不上还未调整平缓呼吸,又凑上去咬住顾浮唇。
“他嫌不能出门太闷,下午就出城去。”傅砚以为顾浮这问,是怕有人打扰他们,心里不免期待起来,等着顾浮把叶支走。
结果顾浮并未理会叶,而是走到傅砚身边坐下,和傅砚絮叨,并从穆青瑶小娘说到书院,还说有学生过来问她,能不能旬休不回家,只因那学生觉得待在书院比待在家里要舒坦,顾浮没同意。
顾浮说得口渴,喝完杯茶后发现茶壶空,就看向叶。
叶自觉下楼去端热水,顾浮放下空茶壶,继续说书院事:“还有些姑娘,大约是觉得年纪和她们差不多,什苦恼麻烦都来找说,弄得有些招架不过来。”
“唔……”傅砚放下笔:“顾司业。”
两边争执不下,最后还是顾浮劝住永安县主,边让课程继续,边让永安县主专门负责开解那些心情抑郁,躲着偷哭姑娘。
如今姑娘们都已经习惯书院里生活,还纠集拥有相同兴趣姑娘,开起诗社茶社画社等各种社团。
有姑娘别出心裁想拉顾浮进自己社团,特地等顾浮大半天,终于看见顾浮,就跑来问顾浮喜欢什,还说顾浮喜欢什她就起什社。
顾浮想想,说:“武社?”
那姑娘:“顾司业喜欢跳舞?胡旋舞还是长袖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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