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阳没听懂,但皇后听懂,她挥挥手,让人把男装嫁衣撤掉。
顾浮是女子,她切都将成为后世女子榜样,若被有心之人篡改或模糊性别,宁可被后人以为是两个男子成婚,也不愿让人记得女子优秀,那她们所作切就都毁。
看男装嫁衣被拿走,顾浮松口气,其实主要原因还是她自己想穿样式繁复又华丽裙装嫁衣,男装固然英俊挺拔,但在大婚那天,她更希望自己打扮能偏向女子漂亮。
她也明白皇后和瑞阳样想让她“娶”傅砚,彻底颠覆男娶女嫁说法,可她觉得这样颠覆还太早,而且也没必要为此将性别颠倒,因为她所作切并不是因为她像个男人,而是因为她本身就这厉害。
若将她从“个厉害女人”改换成“个像男人女人”,仿佛她切成就都是因为她像男人,而不是因为女子也有无限潜力,顾浮恐怕无法接受这样说法。
但为婚礼能顺利举办,傅砚勉为其难地搬进国师府。
傅砚搬进去后顾浮偷偷去看过,发现他就带几件衣服和用惯笔墨纸砚,别什都没有。
顾浮笑道:“真不住这?”
傅砚态度坚定:“住侯府。”
主要是忠顺侯府名字,让他有种顾浮回家就会回到这里感觉,所以他更喜欢住在侯府。
顾浮又多问句:“那年选麟魁首是谁?”
瑞阳:“国师。”
倒也算意料之中。
瑞阳:“第二届也是他。”
顾浮:“……”
挑选好嫁衣当天晚上,顾浮又趁夜去趟国师府,看到傅砚房里那件新郎服。
顾浮抱着新郎服,惊觉自己还从没见过傅砚穿红色衣服,叫她忍到婚礼当天她又忍不住,索性连哄带骗,亲手帮傅砚换上那身新郎服,又亲手替他把衣服件件脱下来。
屋外,花坐在门口台阶上,在床架摇晃与粗喘低吟间隐约听到布帛撕裂声音,庆幸宫里送两套模样新郎服来,不至于手忙脚乱临时赶制,真是可喜可贺。
顾浮绕着样衣看圈,发现其中除裙装,居然还有男装。
皇后见她在做成男装嫁衣前站会儿,就问:“可要穿男装出嫁?”
顾浮思虑片刻,摇头道:“不用,是女子,穿女子嫁衣便可。”
瑞阳:“穿男装不也挺好吗,反正成婚后国师也是住到侯府去,你若穿男装,简直就像是你娶国师样。”
“可是女子啊。”顾浮说:“平时也就罢,若连成婚也穿男装,会不会让人误会,觉得本来就是个男人?”
瑞阳:“第三届设置五个榜单,投票纸笺也分类别,国师连拿两个榜单魁首,另外三个分别是不同人。”
顾浮发自内心感到敬佩:在不放弃国师信众情况下,又给其他人提供夺魁机会,不愧是皇后。
到凤仪宫,皇后着人拿来样衣,让顾浮自己挑选嫁衣款式。
顾浮和傅砚婚礼延迟三年,好不容易顾浮回京,自然不能再拖下去。
祁天塔被烧后,皇帝下旨在原来位置上修建国师府,这些年傅砚总往北境跑,就算回京也是住在忠顺侯府,从没挪过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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