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浮看他表情,不免好笑:“俩成亲都五年,有个孩子很稀奇吗?”
傅砚垂下眼帘,没说话。
雨越下越大,顾浮拉着他回到屋里,叫他把被雨沾湿衣服脱,并在衣柜中拿出身干净衣服来给他换上。
傅砚看眼衣柜,发现衣柜里衣服分左右两边,泾渭分明。
左边都是白色,右边则是什颜色都有,男装女装混在块。
也对,国师府能证明这里是九年后,但不能证明两人就是夫妻。
倒是可以带他去见皇帝,让皇帝证明,可惜皇帝南巡去,时半会回不来。
顾浮沉吟片刻,最终还是道:“恐怕不行。”
傅砚:“为何不行?”
夹着细雨冷风吹乱傅砚披散长发。
下车后,顾浮打起伞,说道:“们成亲后第二天就搬过来,因为比起国师府,你更喜欢这里。”
傅砚跟着顾浮进入侯府,过会儿他才停下脚步,对顾浮道:“这三日,去国师府住。”
顾浮没及时停下脚步,反应过来后先把伞移到傅砚头顶,然后才走到伞下,问他:“为什?”
傅砚注意到顾浮无意间举动,话音微顿:“跟你成亲人不是。”
顾浮明白:“你觉得你和他,不是同个人?”
。
她看眼傅砚,小声嘀咕:“你说你要是肯显老些,不就早猜到吗。”
偏偏傅砚这些年来都没怎变过,唯显眼变化——就是那个耳洞,还是顾浮亲手留下。
偶尔顾浮也会忍不住怀疑,她家望昔可别真是个不老不死神仙。
傅砚蹙着眉头,显然他也听懂目前情况,但和顾浮不同,他还是不信。
傅砚换好衣服,顾浮将他拉到椅子上坐下,用棉布给他擦头发,问:
顾浮习惯性地抬手,将他脸颊边发丝别到耳后,说道:“渊儿明日就回来,那孩子比你还娇气,你若不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,晚上定要闹翻天。”
什叫比他还娇气?
傅砚越发觉得顾浮是在骗他,但还是忍下质疑,问顾浮:“渊儿又是谁?”
顾浮:“顾渊,你和儿子。”
傅砚淡漠表情终于出现裂痕,在他设想里,成亲是根本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事情,结果他不仅成亲,居然连孩子都有。
傅砚:“嗯,所以们不是夫妻,也不应该住在你这里。”
顾浮扯扯嘴角:“你这算是避嫌?”
傅砚点头。
可顾浮知道,傅砚并非是会在意“规矩”人,也定清楚目前情况,和平时样待在侯府才是最好选择。
之所以想要去国师府住,最主要原因,恐怕还是不信她。
因为他根本不认识顾浮,司涯虽是他师兄,但因为这个师兄谎话张口就来,所以他话在傅砚这里并没有什可信度,于是他问顾浮:“你如何能证明你们话都是真?”
这有什难证明,顾浮带着傅砚出门,坐马车到宣阳街,掀开车窗帘子,让他看眼国师府。
国师府所在位置原先是祁天塔,后来被英王给烧。
除非神仙下凡,不然恐怕没人能在夜之间将祁天塔夷为平地,并在祁天塔旧址上修建出座府邸来。
马车并未在国师府门前停下,而是绕圈,转头又回到距离宣阳街不远忠顺侯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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