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拉斯穆斯紧张万分,思绪大乱。他眼神在西装男身上逡巡。西装男整个人僵住,马上转身快步朝出口处走去。
“啊,当然!”拉斯穆斯喃喃自语,放下行李箱,在粗呢大衣口袋里摸找打火机。
穿麂皮夹克男子手掌弯成杯状,圈在毕克牌打火机焰心旁,阻挡车站大厅里吹来风,点燃香烟。
他两眼直视拉斯穆斯,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。
他有双蓝眼睛,好像晒过日光浴棕褐色肌肤,染过刘海儿,发型看得出来用吹风机精心吹过。说不准他年龄,大概30岁吧。
他应该怎做?跟着点点头?跟着退两步?他们两个人简直就像在跳芭蕾舞。
他扭下头,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动作是啥意思。也许是点头吧。
西装男又转身,延长与他目光交会时间。拉斯穆斯微微颤抖着,接受着。
那就这样吧,他想。这并不是想不想要问题。
这是闭上眼睛学狗叫问题。
拉斯穆斯脑袋开始转啊转。老天爷,他到底想干吗?
他下身开始充血。
然而这位穿着西装男子,完全不是他所想那样,就像移民男子或火车上列车长,都只是他遐想意*对象罢。这个来自维姆兰省西北部加工区小镇年轻人,他将会发现自己完全没有拒绝能力,对于所有找上门来家伙,他概来者不拒,照单全收。
就是这样。
他在性方面缺乏自意志,几乎风吹就倒。
捉他目光。
有那两秒钟,他们眼神终于交会。他察觉到自己被打量着,被审视着,被评估着。
然后,那个帅哥把眼神转开。结束。拉斯穆斯被拒绝。
他突然为自己衣着感到可耻。也许他看起来太夸张,在这种场合,穿着应该要正常点,才不会显得太招摇。也许这就是他被拒绝原因。也许他不够帅,或者,这个移民男子根本就不是同志。
现在,穿西装男子瞥他眼。
他用闪动着冷光
他已准备要顺从。
这时,他看到那个靠在柱子旁、穿流苏麂皮夹克男子忽然离开自己领地,叫人意想不到地快步朝他走来。
拉斯穆斯和西装男之间酝酿着、似有若无激情下子断。
拉斯穆斯愣住。
陌生人熟练地从纸包里掏出根烟,无所畏惧地用明显方言口音问道:“嗨,小甜心。你有没有带打火机啊?嗯?”
就像他小时候样,有人对他说:“闭上眼睛,学狗叫!”同时拿着颗糖果或别零食停在他嘴边。
然后他就真闭上眼睛,学狗叫。
中年人和牛仔夹克男子开始打量着他和西装男之间眼神角力游戏,他感觉到他们注意力全集中在他身上。
他全身发热。
西装男退两步,转身前,再度匆促地瞥他眼,幽微地点点头,像是在提问。
那是迅速、胆怯瞥,毫无疑问。
拉斯穆斯回以微笑,但其实自己并没那种意图。个幽微、近乎难以察觉微笑。
然后他迅速别过脸去,脸红起来。对方也同样迅速地将眼神转开,颤抖,好像被什撞下。
随后,他们眼神再度迅速地交会。总是如此迅速。
西装男似乎尽可能在不被察觉情况下,给他个无言信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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