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挚感情,是不需要费神理解。
这份感情
对放宝贝儿子独自进入斯德哥尔摩这个超级大染缸,两人吵又吵。
“哈拉德!”莎拉怒斥声。
“是啊,是啊,”哈拉德不理她,继续喃喃自语,“反正你知道,是对。”
拉斯穆斯搬到斯德哥尔摩后,哈拉德内心空虚与无助比莎拉更严重,也更难熬。
也许,他从没真正解过自己儿子。
“老天爷,斯德哥尔摩。去念书吧?”
“是……嗯,是。没错,他去念书。”
今天是主降临后第个星期天。拉斯穆斯驻足在克拉拉教堂北街家色情书刊店前,脸庞紧紧贴着橱窗玻璃。后方缓缓驶过车辆倒映在玻璃上。他从窗中突然发现有辆车停下来,转身时眼神和驾驶者撞个正着。车内男子摇下车窗。拉斯穆斯心脏开始怦怦狂跳。那男子有着褐色、温和眼眸,下巴蓄着墨色胡须,微笑时露出洁白剔透牙齿,相当漂亮。拉斯穆斯感到自己全身瘫软,完全失去抵抗力。也许,这将是他第次美好邂逅……
男子从驾驶座探出头来。
拉斯穆斯想都没想,整件事就像心脏必须跳动、肺必须持续呼吸样自然,他走过去,坐进车内。两人四目相望。
“拉斯穆斯离开们,也过好阵子。”
莎拉语带保留,带着试探性口吻,好像霍格不知道这件事似。
“是啊。想想,他高中毕业以后,切过得好快……”
两人话听起来都有点沮丧。
“他今年春天才毕业呢。”莎拉急切地同意着。突然,她眼神亮。
他感觉拉斯穆斯总是在逃避他。如此脆弱,如此无助。全家人仿佛都有这项特质,但又总感觉,这项特质并不真正属于他们。拉斯穆斯就像株无法适应气候珍奇盆栽,哈拉德始终挂念着他,生怕他有个什三长两短。
这种不安早已在他心中牢牢扎根,就像种深不见底、绝望、无助感情,全然无法用言语形容。
想起拉斯穆斯成长过程,这个不寻常小男孩,哈拉德心就不由得抽痛起来。
他曾经将儿子保护得密不透风,但同时又小心翼翼地试着磨炼他。是,他必须被磨炼,在磨炼中成长。
自小,拉斯穆斯就有某种异于常人特质——他们异于常人儿子相貌竟是如此俊美,然而在群体中,与众不同并不会让日子更好过。哈拉德是业余猎人,他深知,大自然会淘汰无法证明自己弱者,大自然会进行物竞天择流程,过滤、净化。不论哈拉德亲眼见到什,大自然全然无动于衷。
点点头。
确认彼此。
驾驶座男子放开刹车踏板,车辆缓缓开动。
“他这样做,好像这带都鸟不拉屎,没别学校可读样。”
哈拉德愤怒声音冷不防从报纸后方飘出。自从拉斯穆斯表示他要搬到斯德哥尔摩后,两人吵又吵。
“对,你看到他戴学士帽照片没!他真好帅啊!哈拉德,你把相簿拿来。”
哈拉德不搭腔,只是作势翻着报纸,表明不想参与他们谈话。
“他是到卡尔斯塔,还是别地方呢?”霍格非常有礼貌地问。他其实知道问题答案,但他必须找话讲。
“斯德哥尔摩。”
霍格啜饮小口利口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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