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斯穆斯又开心地笑
。
保罗赞赏地点点头。
“妈
，你真是
点时间都没浪费，现在又找到克拉拉教堂北街来。
跟你说，这里可不好混啊！”
拉斯穆斯毫不在乎地耸耸肩。
“反正已经等19年。”
两人抽着烟。蓝色绅宝车又转圈，放慢速度，老头微微低头，试图和他们进行“沟通”。两人不约而同两眼瞪，背对老头与绅宝车，以显示他们不屑。
车辆离去时，两人哈哈大笑。
“嘿，之前见过你，”保罗说，“中央车站那个同志圆环。”
“也记得你。”拉斯穆斯说。
“废话，当然知道。”
再过十分钟，他就放弃。今天克拉拉北街真够冷清。
同辆蓝色绅宝轿车转圈又圈，车内老头令拉斯穆斯不由得打个冷战，马上表明自己没兴趣。但这辆车每次经过，都会刻意放慢车速，好像这转瞬间会发生什
重大改变，会出现令人跃跃欲试新机会。
保罗发现拉斯穆斯，手中香烟马上掉到地上，像是香烟自己不听他使唤样。
他机械地从烟盒中又掏出根新，走向前去。问问对方有没有打火机，或是要不要抽根烟，用这种方式来搭讪绝对错不。
“嗨，小心肝。借个打火机，行吗？”
拐进克拉拉教堂北街，向两个龟缩在暖气口旁取暖青少年瞥眼。
直觉与经验告诉他，这两人不构成威胁。
他继续往前走。
保罗步伐总是相当轻快，极为逗趣，整个人仿佛在弹跳间前进。他认为所有同性恋者走路都相当快。
“这可是自卫本能，小甜心。”
他咯咯傻笑，用手捂住嘴巴。
“说真，这还真是耗时间啊，嗯？”
“那当然！”保罗拍拍拉斯穆斯肩膀，“你要好好地干翻别人，把你这些年来失落
拉斯穆斯笑。
“其实你是下火车后遇见第个人。”
保罗眼睛亮。
“你是从维姆兰来，听得出来。你不太像菜鸟啊，直接杀到同志圆环来，好大胆子，呵呵！”
“你真这觉得啊！”
跟保罗样，拉斯穆斯在对方靠近之前就已经认出他来。
那个在同志圆环遇见男子。
像上次样，他乖乖地为保罗点烟。保罗把手拱成杯状，护住拉斯穆斯点烟手，不让寒风将火焰吹熄。像上次样，保罗用深邃眼神注视着他。
然而这次不样，拉斯穆斯眼神全无刚下火车时羞怯与惶恐。
保罗请拉斯穆斯吸根烟，他欣然接受。
眼神总是聚焦在前方，但也能兼顾周遭，以便在威胁出现时能够加速逃离。
“记住，像在夜间地铁月台那种大家互瞪、互相使眼色地方，别笨到跟任何不认识人有眼神接触。你想瞧哪儿都行，正前方、墙壁、上面天花板，但千万不要直瞧着那些痞子眼睛，该死，他们可是很敏感！然后把头抬高，小甜心，把头抬高！们必须展现多点点……对，骄傲。”
拉斯穆斯整晚都耗在这儿，现在他人站在克拉拉教堂北街与酿酒人街路口处。
等待着，瑟缩着，不敌疲累地打着哈欠。
其实他已经准备放弃，收工回家。他已经进色情书店转过两圈，只为暖暖冻僵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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