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拉德再次试着从莎拉手中抢过话筒,亲自跟拉斯穆斯讲理。没人在乎俄斯特新闻播报。
他正滔滔不绝地播报着,在美国,种全新神秘疾病侵袭男同性恋者,瑞典同性恋社交圈片风声鹤唳,人心惶惶。
没有人听到同性恋组织RFSL代表史坦·派特生或防疫学家玛格丽特·波特耶丝评论。他们19岁儿子最近刚搬到斯德哥尔摩,他们正在聚精会神地说服他,照着早就讲好:跳上返乡列车,回家欢度圣诞节。
他们没听到记者对防疫学家提出问题:“有没有解药?”
他们没听到、没看到玛格丽特·波特耶丝轻轻摇摇头,表示:“没有解药。”
“大家都会回家,霍格、克莉丝汀娜阿姨、雪丝汀阿姨……反正他们全都会回家!”
哈拉德失去耐性,将电话线把抓来,想知道他们到底说些什。莎拉用手护住话筒,愤怒地朝哈拉德哼声。
“是拉斯穆斯,他不想回家过圣诞节!”
哈拉德困惑不解地摇摇头,仿佛她说是某种外星语言。
“不想回家过圣诞节?”他冷哼声,“别胡闹,他定得回家过节。来,来跟他谈谈!”
“现在,这种被称为‘后天免疫缺乏症候群’神秘疾病已在瑞典出现。这种疾病足以致死……”
莎拉继续激动地大叫,音量盖过电视机里班特·俄斯特。
“你怎可以这样!”
她被打断。
“……又没叫!只是说……”
仔细想想,生命还是美好。
心不在焉她,开始并没注意听拉斯穆斯话。
他说,他要和新认识好朋友们留在斯德哥尔摩过圣诞节。
她只是继续在箱子里翻找圣诞老公公,顺手把树丛拨正。
然后,她听清楚他说话。
新闻内容和他们在科彭小镇宁静生活无关。他们与大千世界隔绝,切苦难与问题都与他们无关。当拉斯穆斯挂断电话,他们只是又惊又怒地站着,班特·俄斯特呆滞而单调声音,正对着棉花球、森林布景与圣诞老人玩偶空谈着。两个活生生人完全没在听新闻报道。
加纳饥荒,潜舰委员会,劳资双方谈判正式破局,还有宇宙号人造卫星。
种新疾病夹在众多新闻标题
他坚决地想抢过话筒。
她更坚决地护住话筒,不让他抢过去。
“你现在给听好,拉斯穆斯,”她语带威吓,“你把你老子也惹毛!”
知道儿子决定之后,两人都气疯。
不想回家跟大家起过圣诞节。这根本就是威胁,太过分!
她又被打断。
“……你就不能在其他时间见你那些朋友吗?”
哈拉德忍不住起身,走到莎拉面前。莎拉本能地摇摇头,转身避开哈拉德。
“拜托你,告诉到底发生什事,行不行?”他对她耳语。
她对他充耳不闻。
突然,她尖叫声!叫声是如此凄厉,让哈拉德从电视机前抬起头来,大惑不解地瞧着她。
“你为什不想回来?你明明就应该回来!拜托,圣诞节啊!”
她想把所有杀千刀圣诞老公公从窗前扫而空,扫到地上,踩得粉碎。他就这样答谢她苦心吗?太可恶!
哈拉德恼怒地抬起头来。
“不要再尖叫!听不到他们在说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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