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拉斯穆斯正盯着他瞧。那是满腹狐疑
表情，就是那种表情足以使本杰明外出传道时吃上闭门羹，碰
鼻子灰。
“不能下次再聊这个吗？”他情急地对保罗吼道。
保罗这才回过身，耸耸肩，坐下来。
“好啦！有什
大不
。不管怎样，本杰明也是
们这个大家庭新成员。老天爷，这个平安夜怎那像新人大杂烩啊！”
保罗又狂笑着，笑到半还呛到，狂咳不止，嘴里香槟都喷出来。
“老天！你怎突然变得这谦虚！”
“别闹！”
“反正说算，你就是明日之星。然后是赛尔波，他是芬兰人。这位是拉许欧克，和芬兰人是对。在下是犹太人。们整群人里面，就属本杰明最糟，他是耶和华见证人。”
所有人不约而同，惊讶地瞧着本杰明，害得他不由自主地脸红起来。
保罗露出不可世胜利表情。那种表情，好像自己在斯堪森动物园(1)展示头珍禽异兽。
“好，该回家睡觉，孩子们。”
“让们再玩会儿嘛！”玛格丽特乞求着，弯下腰，寻找更多合适石头。
“现在又还没到晚上！”本杰明说，边继续丢石头。
“已经晚上，”妈妈简洁有力地说，“现在是夏天，天还没黑，但已经是晚上。”
“所以，你是维姆兰人？”
“好。嗯，呃……好，谢谢。”
“这里可没有香料酒，香槟倒有很多。班特！拿个杯子给们维姆兰小子！”
班特不太情愿地叹口气，但还是乖乖起身拿杯子。
保罗倒着香槟，刻意让酒沿着杯壁边缘流淌，然后将酒递给拉斯穆斯。
“香料酒？呃！难喝透，怎会有人把葡萄干加在酒里，跟尿样难喝。这些人还敢说们有病！”
本杰明内心激动难平。他几乎背弃自己信仰。保罗想让大家瞧瞧他平时引以为傲、用来引经据典小手册，他反而惊慌失措。
为什不利用这
“真假？”拉斯穆斯狐疑地问。
“呵呵，当然是真！瞭望台！还有整个唱诗班！”保罗高声叫着，全然无视苦苦挣扎本杰明。
“让你们瞧瞧，他还给过本小册子……”
讲到半，保罗站起身来，准备去取本杰明第次拜访时留给他小册子。
本杰明用乞怜眼神看着保罗。为什要这样？他是干什事情，有必要被这样揪出来讲吗？
本杰明清清喉咙，试着找话题和拉斯穆斯聊天。不过他很快就后悔：拉斯穆斯维姆兰口音实在很明显，好像才刚从乡下来样。
拉斯穆斯还没来得及答话，保罗就急急忙忙插嘴。
“嗯，们这里什人都有。莱恩来自博户斯，最喜欢钓鱼。班特是耶姆特兰人，以后想当演员，呵呵，未来大明星……”
保罗用鼓励眼神对班特猛眨眼，眨得班特有点困窘。他转向拉斯穆斯。
“才刚进表演艺术学院，还要念三年啦。”
他重重地摇摇头。
“各位——干杯！”
大家举杯，饮而尽。
本杰明与玛格丽特坐在码头边沙滩上打水漂。他们已经玩好阵子，沙滩上能用石头已所剩无几。他们欲罢不能，定要比出个高下。
他们丢又丢，最后，妈妈出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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