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吗?
不,不可能,怎可能?
她
霍格坐在角落,啜饮着利口酒,句话都不说,像个傻蛋样。莎拉完全无视他存在。
“好,女士们!们要跳舞啦!”哈拉德突然大喊声,作势找着法兰克·辛那屈唱片,细心地将上头静电用刷子刷掉。他还耐心地告诉霍格,这必须刷掉玩意儿叫“静电”。然后,小心翼翼地将唱针放在正确位置,经典名曲《午夜陌生人》便从扬声器流泻而出。
哈拉德踩几个舞步,也说不清是伦巴还是恰恰,路来到沙发前,同时邀请两姐妹共舞。
雪丝汀边笑边拍手。
“哟,发作啦,真是个老色鬼!”
所有对话、互动、咀嚼与歌唱全都失味,褪色殆尽。
她心底陡然升起不安与恐惧,扭曲、啃噬着她面容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他不在这里。
他不再属于她。她已无法给予他想要与需要东西。
当盛宴告段落,哈拉德已经宣布:“大家在沙发上随便坐!”而她却还杵在拉斯穆斯小时候常站立玻璃窗前。
。母亲与芬兰新欢住在西班牙南部太阳海岸,对方是位已退休红顶商人,她们总喜欢聊他八卦。
哈拉德和霍格如往常,聊着打猎种种趣事。哈拉德总是口若悬河地讲述老家猎场精彩故事,但他方言腔实在太重,在场所有人只有霍格听得懂。
切几乎完全如往常,只是……
拉斯穆斯已经不在。
圣诞老人玩偶早已各就各位,但拉斯穆斯不在。
哈拉德玩兴正浓,显然把这句话当成是恭维,屁股摇得更是起劲,把将雪丝汀从沙发上拉起。史提格则对克莉丝汀娜进攻。霍格相当礼貌,识相地让两步,踉踉跄跄,脸笨拙迟钝。
莎拉不胜疲倦地瞧哈拉德眼,再度转身望着夜空,脸庞紧紧贴在玻璃上。对面尼尔森家灯火通明。路边等距排列路灯也亮着,将这小小社区与屋外寒夜、漆黑森林隔绝。
她眼神突然定格。
她看到个神迹,份天降礼物。
仿佛道电流穿过,她突然清醒过来,神经紧绷起来。
她只能站在这里。她忧虑与不安让她只能站在这里。
她将前额贴在玻璃窗上,她对其他人视而不见、听而不闻。
她已经失去曾经属于她小拉斯穆斯。
吃完晚餐,她感到不再有义务与其他人谈天、陪笑。她知道他们非常讨厌她在这种场合摆脸色、耍脾气,但她两个妹妹适时填补空缺,她们还是高声谈笑、喧闹着。反正不缺她个。
哈拉德会妥善照顾她们,帮她们斟满杯又杯甜酒与柑曼怡酒,像个求欢花花公子,打扮得潇洒又花俏,在她们身边献殷勤。
根据老祖母秘方烘焙美味胡椒饼早已端出,但拉斯穆斯不在。
妈妈精心制作圣诞姜饼香气四溢,但拉斯穆斯不在。
大家吃完火腿,喝光麦根沙士,也唱完圣诞歌曲,但拉斯穆斯不在。
切摆设、餐点、活动就跟往年模样,但全都失味。她次又次陷入羞恼与怏怏不乐之中。这个念头就像脑海里挥之不去咒语,就像跳针唱片,对着她喋喋不休。
他不在这里。他不在这里。他不在这里。他不在这里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