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史

第六章(2 / 6)

陶德伯父自己也会出来迎接寒暄,不过他可不会帮忙提行李。他主要是提醒母子俩房间打扫事,还有收房租。

其实,莱恩从未注意到妈妈和陶德伯父曾经交谈过。

有时,陶德伯父在不驾驶捕虾船出海午后,会踩着陡峭阶梯,来到楼上房间,坐在他们餐桌旁,身上满是酒味。他就坐在那儿,边叹息边瞧着莱恩妈妈。每次他喝多,眼角就会变得湿润,几乎就要哭出声来。

莱恩总是期待着,妈妈会用坚定声音叫陶德伯父下楼去,不要没事上来瞎搅和。他觉得妈妈早就该把话说清楚,陶德伯父从来没帮她从泉水处取过水,现在就没权利哭丧着脸,如丧考妣地赖在这儿,寻求慰藉。

但她就是不敢。她放任像丧家之犬他赖在这里。是他硬闯进来,是他干扰他们母子俩生活,但她就是不敢吭声。

故事拉开序幕。

芮索岛上夏天,莱恩,还有妈妈。

就像个封闭、自成星系:颗恒星,只跟着颗小行星。

那些美好夏日时光。

莱恩妈妈用奶酪与杏仁果酱做成简单美味三明治,母子俩坐船到外海某个不知名小岛,消磨时光。

莱恩知道,妈妈是教育心理学家,她在斯德哥尔摩工作主要就是倾听儿童诉苦,解他们问题。妈妈或许觉得自己是陶德伯父心理诊疗师,她愿意听他说话。平常完全不说话陶德会向她倾诉,而她也煞有介事,面色凝重地倾听着。莱恩虽然年纪还小,但连他都看得出来:陶德讲话毫无意义,因为他早已烂醉如泥。

然后,陶德伯父点起烟斗,开始抽烟,把塞住滤嘴烟灰倒在浅碟上,然后用湿润眼睛望向莱恩。

面对这个情景,莱恩会选择视而不见,或干脆溜下床离开房间。

次,妈妈甚至主动要他在陶德伯父又挟着酒意上来“嘘寒问暖”时,去外面玩耍。

副事不关己表情,仿佛她在那时完全不是他妈妈,摇身

在岛上,他们爬上岩壁裂隙处,用手抓虾,或是捞海滩蟹。每逢雨日,他就坐在小床上铺看《唐老鸭漫画》,或是和妈妈坐在餐桌旁,边玩“神经衰弱”,边收听挪威电台新闻。

每年夏天,他们总会坐火车抵达海尔利永,转搭轻轨列车到达乌德瓦拉,再换乘火车抵达斯特伦斯塔德,最后在克拉根奈斯站下车。克拉根奈斯离斯特伦斯塔德63公里,离哥特堡138公里,高于海平面27公尺。

亚伦先生会在克拉根奈斯站接他们。他和姐妹们开设家庭旅馆以后,当机立断买辆车,方便开到车站迎接远道而来房客,送他们到家庭旅馆,或载他们到海滩游泳。

克拉根奈斯其实还称不上是个小镇,除车站外,几乎无所有。在此设火车站,主要是为方便包括芮索岛、长湖区、西陵,甚至鸟胶屿、小牛屿及精灵屿等外岛居民交通。每个岛上还住着三四十位居民。不过它最主要功能还是方便夏季闻风而来泳客抵达海滩。夏季游人如织,冬天就宛如鬼城。

亚伦先生会驾着车,载乘客与房客驶过野猪屿公路,顺着狭长防波堤路开回芮索岛。他会在陶德伯父家门前让莱恩和妈妈下车,陶德伯父儿子等在那里,准备帮他们提行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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