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用手轻抚着他头发,抚摸着他今早被拉斯穆斯胡子刺痛脸颊。
只要她再靠近点,就可以从儿子皮肤上闻到另个男人体味。
“小宝贝,”她声音很轻、很柔,就像在对着小宝宝说话,“外面有太多太多诱惑。”
她偏下头,理理他鬓角。
本杰明不敢正视自己母亲。有那瞬间,他望向大门,心想自己真应该拔腿就跑,夺门而出。
“爸爸在哪儿?”
“他在王国厅跟其他长辈们开会,现在应该开完,随时会到家。们到时候可以谈谈。”
她犹豫下,然后转身。她不确定自己应该说这些话,还是继续保持沉默。
“爸爸最近很担心你。”
本杰明低下头去,感觉到太阳穴咚咚作响,连自己都闻得到嘴角酒味。他现在真该马上把牙刷干净。
挂上夹克,脱下鞋子,整齐地摆在其他鞋子旁边。他在门外就把鞋底雪刷掉。
本杰明喜爱整齐清洁,就像父亲样。
母亲跑到门口迎接他,吻吻他脸颊。
“小宝贝!老天,你到底跑哪儿去?你整晚都没回家!”
“抱歉,妈……睡在朋友家里,昨天实在太晚,不方便打电话给你们。”
,朝任何处踏出任何小步,都是全新体验,全新小步。新生已然降临。
这个让全城片银白圣诞夜,象征他人生新转折已趋圆满。
就在这晚,本杰明身上堆积犹疑不决如雪片般掉落,像盖在他身上厚重大衣,砰声掉在地上。
拉斯穆斯对城里还不熟,离开保罗位于圣保罗街公寓时,全然不知自己身处何处,也不知该往哪儿走。
想到这,本杰明不禁莞尔。
其实这切再简单不过。
被爱
母亲仔细打量着他。
“究竟发生什事?你脸怎这惨白?”
“没……没事,没事。”
本杰明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正常。他不想说谎,不过,他很快就必须再说谎——为圆个谎,他必须说十个谎,就这样恶性循环下去。他只能用这种方法保护自己。
“抱歉,孩子,可是觉得,真必须提醒你,”妈妈显得非常担忧,“必须让你知道。爸爸也觉得你最近……怎说,在信仰与意志上有点……软弱。”
“是们教会弟兄吗?是们认识朋友吗?”
就是现在。他必须做出抉择,而他选择谎言。
“啊,你们还不知道是谁吗?”他试探着,出于心虚,声音很微弱。令他讶异是,妈妈竟然没有追问下去。
她又走回厨房。“你吃过东西没?做些辣酱汤,们等爸爸回来就开动。到时你可以告诉们,你昨天借宿那位朋友是谁。”
本杰明跟着母亲走进厨房,坐在餐桌旁边。
其实根本没区别。现在,他们两情相悦,想去哪儿就去哪儿,哪怕天涯海角也在所不惜……
两人现在都是自由之身。本杰明才刚经历生命中最重大转折,现在,朝任何处踏出任何小步,都是全新小步,迈向全新方向。
新飘落闪亮雪片,继续覆盖在城市之上。
本杰明走进家门,如往常地喊道:“回来!”
他轻轻颤抖着,感到晕眩,仿佛是刚被打过顿。他感到既忧虑,又喜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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