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开始缓缓地跳着、跳着。
拉斯穆斯哼着歌：“唤你
声甜心，只因
真心爱你……”
本杰明紧紧依偎着拉斯穆斯，闭上眼睛。
这下子出现
两个本杰明，就像罗伯特·史蒂文森笔下
化身博士样，永远不能同时现身。不，不能这样下去。他非常清楚，不能继续这样对自己、对其他人说谎。只是，他不知道该怎
做才能停止说谎。
不知为何，跳着跳着，他竟开始啜泣。拉斯穆斯索性紧紧抱住他，让他尽情地哭。
张床、两张折叠椅与张可拆卸桌子，而且全都是塑料质，都是些露营时简易装备。家具费用全算在他们房租里。
“天哪，又来，”拉斯穆斯哈哈大笑，“这里只有张床，们只带张床垫，根本就用不到。”
本杰明将《圣经》收藏在皮革护套里，他从书里抽出张附有文字说明照片，用图钉固定在墙壁上。
这是典型耶和华见证会照片，照片里是笑容灿烂、充满喜乐家人：父母和孩子都穿戴得整整齐齐，坐在湖边翠绿草地上，背景看起来很像阿尔卑斯山。
拉斯穆斯很不以为然地瞧照片眼。
最后，本杰明在拉斯穆斯耳边低语：“你不知道，这切对而言，意义有多重大……”
拉斯穆斯也对他耳语：“拜托……你闭嘴行不行？”
他们继续缓慢地有点笨拙地跳着舞，直跳，直跳。脚步散乱，毫无节拍可言。不过，他们还是直跳，直跳。
渐渐地，本杰明在拉斯穆斯臂弯里放松下来。他开始意识到，为这厚实温暖臂膀，他愿意毅然决然放弃从小到大切信念，开始新生活。
(1)Nikodemus，《新约全书》中法利赛人长老，曾协助埋葬耶稣。
“这就是你理想吗？”他口气充满狐疑。
本杰明有些害臊，不自然地耸耸肩。
“想是吧。”
拉斯穆斯走到照片前，仔细打量着照片里人物许久，然后他下个结论：“你们真全是神经病。来吧？们跳支舞吧？”
他潇洒地转身，露出微笑，把抓住本杰明，将他拥进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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