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发现她无话可说，脸部突然抽搐
下。
“宝贝，你知道吗，
觉得啊，们应该拿出《圣经》，好好研究下。”
他微笑，从扶手椅旁
书架上抽出两本《圣经》，把其中本递到她面前。
“《圣经》上说：‘人从小时，就怀着恶念。’就在《创世纪》第8章第21节。你可以试着自己找出来。”
他注视着玛格丽特，很有耐心地等她翻到正确页数。
玛格丽特眼神飘移，闪烁不定。她不知道怎
回答才好，或者更正确地说，她不知道正确答案是什，更不知道爸妈究竟想听什。
“你知道问题在哪里吗，玛格丽特？”父亲试图开释她，“这跟你心有关系。你心中住着心魔。”
英格玛边说边拍拍自己胸膛，他声音沉稳柔和，客观而不激动，仿佛在讲述某种深奥道理。
他仿佛想告诉玛格丽特：完全
解你想法，也跟你样，年轻时候也面对过各种诱惑，各种试炼。
他老爱玩这套，开始先故弄玄虚，让玛格丽特摸不着头绪，然后再箭穿心，直接切入要害，不假辞色，每次都让玛格丽特措手不及。
讨厌，玛格丽特心想，她定又犯错，不然父亲没事怎会请她过来“促膝长谈”下？
她知道，妈妈静悄悄地躲在厨房里，声不吭。
她不会是在窃听吧？玛格丽特只是单纯怀疑，不过根据她过往被父亲叫去恳谈丰富经验，最坏状况不外乎爸妈已经达成协议，而母亲会极度不耐烦地在厨房踱步，仿佛在医院大厅里等候“好消息”病患家属。
所谓好消息，不外乎玛格丽特又认错，知道自己又做错，然后答应要再次“悔过自新”。
她和父亲促膝长谈结果总是这样，千篇律。
当她读完《创世纪》第8章第21节后，他又换到下个章节。显然地，他直关注先前在《瞭望台》读过文章。关于要引用《圣经》章节，他如数家珍，知之甚详。
“在第17章第9节，耶和华也借由耶利米先知警告们……”他又停顿下来，等着玛格丽特找到正确段落，确定她已经找到才继续念下去。
“人心比万物都诡诈，坏到极处，谁能识透呢？”
他抬起头来。
“玛格丽特，看到没？父母确比子女见多识广。可是，年轻
“也许，在你内心最深处，恐怕有想要逾矩、想叛逆冲动？”
他身子向前倾，盯着她双眼，把她从里到外瞧个仔仔细细。
想叛逆？废话，她直都想耍叛逆。
只是，这次又是出什事情？
她知道，再怎不愿意，都不能在这时回避父亲犀利眼神，不然等于自找罪受。
更糟是，她还不能觉得这样对话很没意义，她得请耶和华定要宽恕她，今晚，她必须直祈祷、忏悔……
父亲关上厨房门，要她坐下。“们应该要好好谈谈。”
老天，她怎那容易犯错！是她整天抱怨吗，还是因为她点热忱都没有，开会时不专心、打瞌睡，闷闷不乐，摆臭脸？还是……还有别原因？
父亲又开始念经：“身为家长，有绝对责任引导你度过各种困境。但年轻人通病，就是听不进父母忠告。为什会这样？你觉得呢？”
他沉默片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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