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是
葬礼……”本杰明不由得打
个冷战。
爸爸犹豫
本杰明闭上眼睛，光是听到父亲口气，就知道他想说什
。事先他还没料到这
切，现在他完全懂。
他血液瞬间冷却下来。他轻轻地摇摇头，然后轻声说道：“不，不需要这样，爸。”
父亲仿佛费番功夫，才强压下心中情感，强迫自己保持冷静、坚决、客观、超然。
上帝托付给家长任务，就是引导家中其他成员。他必须保持威严。
“你知道规定！”
本杰明注视着父亲。他是如此优雅、温暖而慈爱。
如果他能够解释，自己实在没别选择，如果他可以让父母解自己处境就好。他真走投无路！
但他也知道，现在不适合对父母解释这些。
“爸，已经跟教会长辈们谈过。”他简短且毫不迟疑地说。
“这知道。”父亲不满地哼声，难掩心中不悦。
“是。”
父亲没有多说，他用手指指嘴巴，表示自己正在咀嚼。
当他终于吞下嘴里食物，平静、没有愤怒、不带责难意味地问：“你确定吗？完全确定吗？”
本杰明直视父亲眼神，对他竟能如此平静而感到惊讶不已。
“是。已经确定。”
地方坐下。母亲问本杰明，需不需要帮忙煮咖啡。本杰明则满不在乎地说，他早就把咖啡机准备好，不用担心，坐下吧！
“爸，你就坐床上吧！和妈妈坐椅子上。”
英格玛犹豫不决，恐惧不安地瞧着床铺，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坐在床沿。
本杰明从眼角瞥见父亲坐姿。他坐相显得不太自然。
“去拿咖啡。”他连忙闪进厨房。
本杰明吃着蛋糕，咀嚼着，吞咽，漠然地直视前方。
突然，他停止咀嚼。
他注视着玫瑰花、蛋糕，再看看父母，仿佛大梦初醒。
“玫瑰花、蛋糕。原来是这样啊……”
妈妈语不发，静静地喝着咖啡。父亲则将眼神移向窗外，定神向外瞧着。本杰明试图寻求眼神接触，但爸妈对他视而不见。
本杰明继续说下去：“已经告诉他们，不再是见证人。”
他竟然就这说。
母亲开始啜泣起来，但还是继续吃着蛋糕。
父亲气得不住地颤抖，脸色紧，背板挺，口气突然严肃起来。
“既然这样，你知道规定！”
他们继续吃着。本杰明又将小块蛋糕递到母亲面前。她没有动那块蛋糕。
“总是有解药。”她用餐巾纸擦擦嘴角。
“不，妈妈，”本杰明保持冷静，“决定就是这样。”
此时，英格玛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绝望与愤懑。
“孩子……你身上真带着块肉中刺！这是上帝对你试炼！”
这是父母第次来找他，情况有点尴尬。他告诉自己，这很正常，自从他摊牌以后，他和父亲就不曾说过话。
他把咖啡端进来，倒在杯里。大家喝起咖啡，吃着蛋糕。
他们安静地把盘子拿在手中，声不吭。餐桌前只有汤匙触及盘子声响。母亲啜口咖啡，父亲则又清清喉咙。
本杰明认为他必须打破这片紧张沉默。他们必须正视对方，平心静气谈谈他所做决定，以及发生切。
他转向父亲：“你和妈谈过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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